看到那年輕的身影扛著一柄幽黑的大劍退到了一旁,其他的隱忍師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丁小乙卻是懶得理這些隱忍師,他在想天忍師鳴人到底在進行什麼計劃,為何給他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感。
以身入局,引天道入局,這是何等大氣的豪言壯語。
只是他要怎麼將那天道引下來。
他想到了那暗門裡的陰森死亡氣息,他想到了神荼與端木天途,他想到了很多事。
可是他唯獨想不通鳴人到底要用什麼辦法將天道引下來。
在那無名酒肆裡的空間神器裡有引天道入局的東西,在這裡也有天道入局的東西,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天道無所不知,又怎麼會入局。
丁小乙百思不得其解。
那極影分身也緩緩地從那高高在上的座位上走了下來,兩人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老友般。
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
曾經他們是最親密的戰友。
不管是極影分身也好,還是鳴人本體也罷,他們並肩作戰。
他們成功地完成了一個又一個任務。
極影分身也會受傷,鳴人本體同樣也會受傷。
不管如何,他們彼此成就了彼此。
那一瞬間,他們臉上露出了一抹溫馨的笑容。
也在那麼一瞬間,所有的隱忍者都以為這分身與這本體已經和解了。
然而只有丁小乙知道,他們是在向彼此告別。
不管是分身吞噬了本體,還是本體吞噬了分身,他們終究將有一個消散於這天地之間。
也許,他們只能緬懷於曾經的崢嶸歲月之中。
他們誰也沒有錯,或許只是那個撥弄百非的傢伙錯了。
丁小乙看到眼前的這幕,他知道自己的識海里有兩道元神。
一道是他的本體元神,一道是劍魔道元神。
劍魔道元神也可以稱之為魔元神。
他不知道自己的那兩道元神以後會不會像鳴人本體與極影分身這般自相殘殺。
或許這一次的極影門之行也給他敲響了警鐘。
分身與本體之間如果找不到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必定會發生衝突。
而他卻是不知道魔元神與本體元神到底誰強誰弱。
想到這裡,丁小乙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了。
不管是人類或是其他生靈的修行者,都不可能衍生出另一個元神。
這是天地法則,也是大道規律。
丁小乙心裡也很害怕,如果這事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會怎麼辦。
他不知道鳴人與那極影分身是如何形成了。
是不是像是那影族人一樣,利用自己的影子凝出了分身。
“沒有想到我們是彼此信任的戰友,又是血溶於水的兄弟般,只怪那是我的一時貪念這才造就了這一切。”
“你我之間已經回不去以前了,我們只有用最有效的方法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鳴人看著那道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他不由得長嘆道。
“哈哈哈哈,鳴人,你現在對本門主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了。我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本門主亡,沒有第二條路可選擇了。”
那極影分身發出了尖銳的狂笑,他那狂狷的笑聲在這聖殿之中迴盪著。
這是一種本能的憤怒和狂狷,或許這極影分身一直都是這樣的,他認為這就是人類的情感之一。
“你從來沒有喝過酒,今日我帶了兩罈好酒。讓你嘗一嘗酒是什麼滋味。”
鳴人手中光芒一閃,兩壇酒出現在了他的左右手上。
“還是你先選吧,你選左手的還是選右手的?”
鳴人並沒有因為極影分身那狂狷的舉止而有任何的波瀾,他只是平靜地看著這名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極影分身。
極影分身遲疑了一下,他直接從鳴人的左手奪過了那酒罈。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按照左邊的順序來挑。”
鳴人臉上的笑意更濃郁了。
他不由地感慨道,丁小乙的鼻尖莫名地一酸。
雖然他不知道鳴人如何個以身入局法,但是他知道鳴人最終的結局就是被那分身吞噬。
被分身吞噬之後的傳奇天忍師自然不是那個原來的傳奇天忍師了。
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一切,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機會,這個機會或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