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丁小乙來到了那灶臺旁,他看著那騰騰的熱氣,然後不解地向那老嫗問道。
“舉手之勞罷了,老身在這荒帝城裡呆了無數個歲月了,見慣了背叛與殺戮。而你們卻很不一樣,你的同伴已經昏厥了,你卻並沒有拋棄。”
那銀髮老嫗一邊煮麵一邊向丁小乙平靜地說道。
“前輩,這是荒帝城,是當年荒帝的那個荒帝城嗎?”丁小乙心中微微一凜,他又向那老嫗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有哪座城能有這個資格稱之為荒帝城。”
那老嫗手中筷子不住地撥動著那鍋裡的麵條,她幽幽地說道。
“這城裡的人都是真實的嗎?”丁小乙的目光落在了那長街之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他不由得好奇又問道。
“自然不是,你們入城只有一天的安全期,等過了這一天的安全期之後,你們將會遭遇到無盡的追殺。你們與老身有緣,選擇在了這麵攤,老身自然是要將這些真相都告訴你們。”
那老嫗熟稔地將煮好的了麵條放進了一個個瓷碗之中。
七個瓷碗,麵條的份量幾乎都是一樣。
看著那道忙碌的身影,丁小乙神情一個恍惚。
這就是荒帝城,而這荒帝城中街道上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群居然不是真實的。
他們只有一日的安全日,這個安全日一過,明日他們就會遭遇到無情的追殺。
他不知道追殺他們的是何人,又或許是這荒帝城中的傀儡也不一定。
果然才出龍潭又進虎穴啊,他心裡一陣悵然不已。
此時,那老嫗也將那麵條端到了眾人的身前。
看著這熱氣騰騰的麵條,眾人不由得發出了陣陣驚呼聲。
就是連神情黯然的東方白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意。
他看著興意盎然的眾人。
很快,他肚子裡又傳出了一陣咕咕叫聲。
丁小乙來到了東方白的身旁,他拍了拍東方白的肩膀,兩人雖然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銀髮老嫗雙眼裡露出了和藹的笑意,她看著這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丁小乙直接將那碗裡的麵條掃進了自己的肚子。
他感覺到了自己內身流淌著如涓涓泉水般的暖流,他瞬間就有一陣桎梏被打破的快感湧來。
“要追殺我們的是誰,是荒帝前輩當年蒐集起的傀儡嗎?”
丁小乙端著那瓷碗來到了那銀髮老嫗的身邊,他好奇地問道。
“都不是,是當年荒帝的敵人,他們都沒有死,而是被荒帝鎮壓在了這荒帝城之中。”
銀髮老嫗的話語直接讓丁小乙呆住了,他心狠狠地一凜。
他千想萬想,卻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荒帝將自己一生之敵鎮壓在了這荒帝城之中。
如果想得到荒帝傳承,就必須面對各種各樣的敵人。
而他們修為卻又並沒有恢復,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不過你們放心,這些敵人也不過是荒帝早期的對手罷了,修為實力也不過比你們高出那麼一點點罷了。”
那銀髮老嫗看出了丁小乙那心悸的眼神,她忍不住地出聲安慰道。
饒是如此,丁小乙也是感覺到了壓力大啊。
他們的修為都禁錮住了,無法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就算是荒帝早期的敵人那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這荒帝城還有沒有安全區了,晚輩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打不贏可以撤到安全區裡面去。”
丁小乙臉上露出了欠揍的笑容,他向那銀髮老嫗又好奇地問道。
“那當然是……”,
那老嫗故意吊丁小乙的胃口,她將話拖得了很久,然後搖了搖頭道:“自然是沒有。”
聽到銀髮老嫗的回答,丁小乙宛如那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下去了。
“這第一天是安全日,怎麼可能沒有安全區呢?”他忍不住又喃喃說道。
“好了,明日這個時候你們可要小心一些,畢竟荒帝的敵人都是恨荒帝恨了無數歲月,他們一旦擺脫了禁錮就會瘋狂地殺人。”
老嫗笑吟吟地向丁小乙又說道。
聽到那銀髮老嫗的話語,丁小乙心裡不禁地一陣哀嚎不已。
這是什麼世道啊,整座城都是荒帝的敵人,他們顯然會以荒帝傳人的身份遭遇到那無盡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