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著吮吸的力度,不想這麼快就結束享用的過程,小心捕捉著那份獨特的感受,生怕一個動作的不輕柔就會驚跑這種微妙的氣息。
他的面板因為失血更加慘白,蒙上了一層死灰的顏色,原本紅潤的嘴唇逐漸萎縮,像層粘膜貼在白森森的牙齒上。隨即整個身體都開始乾枯,面板不再新鮮,像發皺的紙緊包著骨頭架,合體的衣服也變得空蕩蕩的,唯有那頭金髮依然燦爛。
()
我將手指溫柔的插進他的頭髮,撫摸著,髮絲繞過指間詮釋著私語的纏綿,我陷入了一種夢魘般的呻吟……
這迷人的金髮,那個有一頭金髮迷人的貝路伊,你在哪裡?記憶之源的呼喚擂鼓般敲動著後腦的神經。
一聲嘶啞的詛咒,伴隨著噗哧噗哧的液體流動聲將我拉回了現實。
回頭看時,梅麗絲半跪在那個被射中心臟的吸血鬼身邊,正用手中的匕首準確的割下他的頭顱。含混的尖叫從被割開的氣管中衝出,帶起一縷縷噴射的血液。
血從地上鋪開,一層層洇入黑色的土壤。
我大口吸著夜間清涼的空氣,想把胸中的沉悶氣息換出去。
她站起來,滿手是血,握著血淋淋的匕首走了過來。
“夠了,他已經死了。”我看著奧多斯,血已經流盡,像一具乾癟的骷髏被掛在那裡,恐怖又噁心。
“不,不夠,只要還剩下幾滴血,就足夠他從這裡爬回墳墓重新復活,我們必須讓他徹底的死掉!”她的眼光殘忍而兇悍。
“他們是你的族人。”我盯著她,卻又彷彿看到了我自己,那個無情暴戾的我。但我又有什麼資格來同情他們?這就是我們的生存和本性。
“是的,但是是你從他們手中救了我。”她漠然的玩著匕首。
“在你們的盟約中,殺害血親是首罪。”
“我知道,但是您呢?互擁比它更嚴重,我可以繼續逃亡,但是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幫過我,唯一的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死。”她綠色的眼睛反射著光,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