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3 / 4)

國者始不能以濫竊虛名;知泰定、天順之相繼為君,而後乘釁奪宗者不得以冒幹大統。凡向來懷鉛握槧,聚訟不決者,一經燭照,無不得所折衷。用以斥彼偏私,著為明訓。仰見聖人之心體,如鑑空衡平;聖人之製作,如天施地設。惟循自然之理,而千古定案遂無復能低昂高下於其間。誠聖訓所謂此非一時之書,而萬世之書也。至明季北都淪覆,大命已傾,福王竊號江東,僅及一載。皇上如天聖度,謂猶有疆域可憑,特命分注其年,從建炎南渡之例。

又唐、桂二王跡同昰、昺,雖黜其偽號,猶軫念其遺臣,亦詔別考始終,附綴書後,俾不致湮沒無傳。大哉王言,量同天地,尤非臣等所能仰贊一辭矣。

△《御定通鑑綱目三編》·四十卷乾隆四十年奉敕撰。初,大學士張廷玉等奉敕採明一代事蹟,撰《通鑑綱目三編》,以續朱子及商輅之書。然廷玉等惟以筆削褒貶求書法之謹嚴,於事蹟多所掛漏。又邊外諸部,於人名、地名多沿襲舊文,無所考正,尤不免於舛訛。夫朱子創例之初,原以綱仿《春秋》,目仿《左傳》。《春秋》大義數千,炳若日星。然不詳核《左傳》之事蹟,於聖人予奪之旨尚終不可明。況史籍編年,僅標梗概於大書,而不具始末於細注。其是非得失,又何自而知。即聖諭所指福藩田土一條,其他條之疏略皆可以例推。至於譯語,原取對音。唐以前書,凡外邦人名、地名見於史冊者,班班可考。惟兩宋屈於強鄰,日就削弱,一時秉筆之人,既不能決勝於邊圉,又不能運籌於惟幄,遂譯以穢語,洩其怨心,實有乖紀載之體。沿及明代,此習未除。如聖諭所指朵顏、青海諸人名,書“圖”為“兔”之類,亦往往而有,鄙倍荒唐,尤不可不亟為釐正。是編仰稟睿裁,於大書體例,皆遵《欽定通鑑輯覽》;而細注則詳核史傳,補遺糾謬,使端委秩然。復各附發明,以闡袞鉞之義;各增質實,以資考證之功。而譯語之誕妄者,亦皆遵《欽定遼金元國語解》,一一改正,以傳信訂訛。較張廷玉等初編之本,實倍為精密。

聖人制事,以至善為期。義有未安,不以已成之局而憚於改作。此亦可仰窺萬一矣。

△《資治通鑑後編》·一百八十四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國朝徐乾學撰。乾學有《讀禮通考》,已著錄。是編以元、明人續《通鑑》者陳桱、王宗沐諸本,大都年月參差,事蹟脫落。薛應旂所輯,雖稍見詳備,而如改《宋史》“周義成軍”為“周義”,以胡瑗為朱子門人,疏謬殊甚。皆不足繼司馬光之後。乃與鄞縣萬斯同、太原閻若璩、德清胡渭等,排比正史,參考諸書,作為是編。草創甫畢,欲進於朝,未果而歿。今原稿僅存,惟闕第十一卷。

書中多塗乙刪改之處,相傳猶若璩手跡也。其書起宋太祖建隆元年,迄元順帝至正二十七年。凡事蹟之詳略先後有應參訂者,皆依司馬光例,作《考異》以折衷之。其諸家議論足資闡發者,並採系各條之下。間附己意,亦依光書之例,標“臣乾學曰”以別之。其時《永樂大典》尚庋藏秘府,故熊克、李心傳諸書皆未得窺。所輯北宋事蹟,大都以李燾殘帙為稿本,援據不能賅博。其宋自嘉定以後,元自至順以前,尤為簡略。至宋末昰、昺二王,皆誤沿舊史,系年紀號,尤於斷限有乖。又意求博贍,頗少剪裁。如西夏姻戚之盛,備敘世系;慶元偽學之禁,詳載謝表。元末事蹟,多采《輟耕錄》、《鐵崖樂府》。敘書藝則稱其日寫三萬字,紀隱居則述其懷抱幾時開,無關勸懲,徒傷煩冗。又載元順帝初生之事,過信《庚申外史》,尤涉鑿空。然其裒輯審勘,用力頗深。故訂誤補遺,時有前人所未及。如《宋史·富弼傳》,以樞密使出判揚州,今據《宰輔編年錄》改作“河陽”。《餘玠傳》,淳祐十三年及元人戰於嘉定,今據家傳,改作“十二年”。

元末寇陷淮安,《本紀》首尾不具,今從王逢《梧溪集》,定作趙國用”。至正十六年張士誠陷湖州,《本紀》作“二月”,今從《明實錄》,作“四月”。皆案文核實,信而有徵。又是時乾學方領《一統志》局,多見宋、元以來郡縣舊志,而若璩諸人,復長於地理之學,故所載輿地,尤為精核。如宋王堅之守合州,則採《四川總志》。牟子才之諫張燈,則採《西湖遊覽志》。而明人紀事之書,若劉辰《國初事蹟》、吳寬《平吳錄》之類,亦並從附載,以資考證。年經月緯,犁然可觀。雖不能遽稱定本,而以視陳、王、薛三書,則過之遠矣。

──右“編年類”三十八部、二千六十六卷,皆文淵閣著錄。

(案:有歷代之編年,《竹書紀年》以下是也。有一代之編年,《漢紀》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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