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3 / 4)

一一別擇,凡一切支離影響之談,刊除略盡。其羽翼朱子之功,較胡炳文諸人有過之無不及矣。

△《松陽講義》·十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陸隴其撰。是書乃其官靈壽知縣時與諸生講論而作,故所說止一百十八章。於《四書》不能遍及,蓋隨時舉示,非節節而為之解也。隴其之學,期於潛修自得,不甚以爭辨為事。惟於姚江一派,則異同如分白黑,不肯假借一詞。時黃宗羲之學盛於南,孫奇逢之學盛於北,李顒之學盛於西,隴其皆不以為然。故此編於學術醇疵,再三致意。其間融貫舊說,亦多深切著明,剖析精密。蓋朱子一生之精力盡於《四書》,隴其一生之精力盡於《章句集註》。故此編雖得諸簿書之餘,而抒所心得以啟導後生,剴切詳明,有古循吏之遺意。較聚生徒、刻語錄、以博講學之名者,其識趣固殊焉。

△《大學古本說》·一卷、《中庸章段》·一卷、《中庸餘論》·一卷、《讀論語劄記》·二卷、《讀孟子劄記》·二卷(福建巡撫採進本)

國朝李光地撰。光地有《周易觀彖》,已著錄。是編《大學》用古本。後有《自記》,稱“讀朱子之書五十年,凡如《易》之卜筮、《詩》之雅鄭,周子無極之旨、邵子先天之傳,皆能灼然不惑,老而逾堅。獨於此書亦牽勉應和焉,而非所謂心通默契者。間考鄭氏舊本,尋逐經意,竊疑舊貫之仍,文從理得。況知本、誠身二義,尤為《大學》樞要所存,似不應溷於眾目中,致陸、王之徒得攘袂扼臂,自託於據經詰傳”云云,蓋意所未合,不欲附和以自欺,非故與朱子為難也。其《中庸》不用朱子本,亦不用鄭注古本,自分為一十二章。然特聯屬其文,使節次分明,大旨則固無異。《餘論》一卷,闡發精義尤多。《論語》、《孟子》則隨有所見即劄記之,但舉經文首句,標曰某章,其無所詮解者則並其章目不存焉。大旨皆主於尋求義理,宛轉發明,不似近代講章,惟以描摹語氣為時文敷衍地也。

△《論語稽求篇》·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毛奇齡撰。奇齡有《仲氏易》,已著錄。朱子《四書章句集註》,研究文義,期於愜理而止,原不以考證為長。奇齡學博而好辨,遂旁採古義以相詰難。

此其攻駁《論語集註》者也。其中有強生支節者。如古人有所師法皆謂之學,即至鱄諸學炙、秦青學謳,亦無異訓。朱子注學為效,原無疵病。奇齡必謂學者業道之名,泛訓作效,與工師授受何別?不知學道與學藝,所學之事異,而學字不能別釋,亦猶喻義喻利,所喻之事異,而喻字不能兩解。以此發難,未見其然。

有半是半非者。如“非其鬼而祭之”,《注》引季氏旅泰山,固為非類。奇齡謂鬼是人鬼,專指祖考,故曰“其鬼”,引《周禮·大宗伯》文為證,謂泰山之神不可稱泰山之鬼,其說亦辨。然鬼實通指淫祀,不專言人鬼。果如奇齡之說,宋襄公用鄫子於次雎之社,《傳》稱“淫昏之鬼”者,其鬼誰之祖考耶?有全然無理者。如“無所取材”,鄭康成注“材”為“桴材”,殊非事理。即牛刀之戲,何至於斯?朱子訓“材”為“裁”,蓋本諸韋昭《國語注》,未為無據。奇齡必申康成假設之說以攻《集註》,不幾於侮聖言乎?然其中如謂甯俞不仕文公及祿去公室三世、政逮大夫四世之類,考據特詳;解“為政以德”之類,持論亦正:較陳天祥《四書辨疑》徒推尋於文句之間以難朱子者,固自勝之。漢代學官,《齊論》、《魯論》、《古論》三家並立。兼採異說以備參考,是亦古人諸家並存之義也。

△《四書賸言》·四卷、《補》·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毛奇齡雜論《四書》之語。前二卷為其門人盛唐、王錫所編,後二卷為其子宗遠所編,《補》二卷則其門人章大來所編也。其書本語錄之流,隨時雜記,不以經文次序為先後,亦不以《四書》分編,惟每卷目錄各稱《論語》若干條、《大學》若干條、《中庸》若干條、《孟子》若干條耳。奇齡說經,善考證而喜辨論,故詮釋義理,往往反覆推衍,以典籍助其駁詰,支離曼衍,不顧其安。至於考核事實,徵引訓詁,則偏僻者固多,而精核者亦復不少。如以姚方興所補《舜典》二十八字為偽,其論本確。而考以所著《古文尚書冤詞》,則力以此二十八字為真,引證諸史,亦言之鑿鑿。豈非辯之所至,輒負氣求勝,遂不暇顧其矛盾耶?至於以“畏匡”為鄭地,以公山弗擾之畔不在定公十二年諸條,則證據確然,實有出於《集註》之外者。棄短取長,未嘗不可與閻若璩《四書釋地》並傳也。《補》二卷中多載其門人子侄之說,疑唐、錫等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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