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部分(3 / 4)

》·十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不著編輯者名氏。前八卷為胡布詩,又名《崆峒樵音》。後二卷則張達、劉紹詩也。三人皆元之遺民,而他書罕稱其詩者,且亦罕稱其人者,故其出處莫之能詳。今即詩中考之,則紹為布姻家,曾入汝南王幕。布與紹詩,《序》稱俱客閩帥,不遂所志,蓋元末皆嘗參謀軍事。布又有詩云:“我時瘴癘使,分跡南荒最”。又云:“自我使島夷,銜命出蠻障”。是布覆嘗奉使海外矣。又布有《入理問所作》及《丙辰歲獄中元夕》詩,注云:先生以高蹈有忤時政,被謫,又《丙辰十月初五發龍江》詩云:“羈人得遣如承檄,日暮登舟似到家”。丙辰為洪武九年,殆明初徵之不屈,被譴,既而得釋者也。至其近聞自從諸詩中,有“想見霓旌擁行在”之句,當為順帝北狩後所作。故君舊國之思,拳拳不置,其志節可見,其詩格調亦皆高古,不失漢、魏遺意,雖聲華消歇,名氏翳如,而遺集猶存,固可與柴桑一老尚友於千載前矣。布字子申,達字秀充,皆盱江人;紹字子憲,黎川人也。

△《風雅翼》·十四卷(編修汪如藻家藏本)

元劉履編。履字坦之,上虞人,入明不仕,自號“草澤閒民”。洪武十六年,詔求天下博學之士,浙江布政使強起之,至京師,授以官,以老疾固辭,賜鈔遣還,未及行而卒。《浙江通志》列之《隱逸傳》中。是編首為《選詩補註》八卷,取《文選》各詩刪補訓釋,大抵本之“五臣舊注”,曾原演義,而各斷以己意。

次為《選詩補遺》二卷,取古歌謠詞之散見於傳記、諸子,及樂府詩集者,選錄四十二首,以補《文選》之闕。次為《選詩續編》四卷,取唐、宋以來諸家詩詞之近古者一百五十九首,以為“文選嗣音”。其去取大旨,本於真德秀文章正宗,其銓釋體例,則悉以《朱子詩集傳》為準。其論杜甫《三吏》、《三別》太迫切而乏簡遠之度;以視“建安樂府”,如“典謨”之後別有“盤誥”,足見風氣變移,不知諷諭之語,必含蓄乃見優柔,敘述之詞,必真切乃能感動。王粲《七哀詩》曰:“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路有飢婦人,抱子棄草間;顧聞號泣聲,揮涕獨不還;未知身死處,何能兩相完。”此何嘗非“建安詩”,與《三吏》、《三別》何異?又如《孤兒行》、《病婦行》、《上留田》、《東西門行》以及《焦仲卿妻詩》之類,何嘗非“樂府詩”,與《三吏》、《三別》又何異?此不明文章之正變,而謬為大言也。又論《塘上行》後六句以為魏文帝從軍,而甄后念之。不知古者采詩以入樂,聲盡而詞不盡則刪節其詞;詞盡而聲不盡,則摭他詩數句以足之。皆但論聲律,不論文義,《樂府詩集》班班可考,《塘上行》末六句忽及從軍,蓋由於此;履牽合魏文帝之西征,此不明文章之體裁,而橫生曲解也。至於以漢、魏篇章,強分比興,尤未免刻舟求劍,附合支離。朱子以是注楚詞,尚有異議,況又效西子之顰乎?以其大旨不失於正,而亦不至全流於膠固。

又所箋釋評論,亦頗詳贍,尚非枵腹之空談,較陳仁子書猶在其上,固不妨存備參考焉。又案:葉盛《水東日記》,稱祭酒安成李先生,於劉履《風雅翼》常別加註釋,視劉益精。安成李先生者,李時勉也。其書今未之見,然時勉以學問醇正,人品端方,為天下所重。詩歌非其所長,考證亦非其所長。計與履之原書,亦不過伯仲之間矣。

△《荊南倡和集》·一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元周砥、馬治同撰。砥字履道,無錫人;治字孝常,宜興人。《明史·文苑傳》,並附載《陶宗儀傳》末。至正癸巳、甲午、乙未三年,砥遭亂,客治家,治館砥於宜興荊溪之南,隨事倡和,積詩一卷,錄成二帙,各懷其一。同時遂昌鄭元祐為之《序》,二人亦自有《序》。後砥從張士誠死於兵,而治入明為內邱縣知縣,遷建昌府知府,與高啟友善,遂以此集手錄本付啟。啟復以與呂敏,有啟《後序》及徐賁《題志》。敏後仍歸諸馬氏。成化間,鄉人李廷芝攜至京師,俾李應禎、張弼校正付梓。集後附錄數首,皆砥在荊南前後之作,及治賦砥哀詞,與其追和之詩。砥以吟詠擅長,與顧阿瑛往來。《玉山雅集·紀遊》諸編中,多載所作,格調皆極諧婉。其撰是集,正元末喪亂之際,感時傷事,尤情致纏綿。

治詩稍遜於砥,而雋句絡繹,工力亦差能相敵。以視《松陵倡和》、《漢上題襟》,雖未必遽追配作者,而兩人皆無全集行世,存之亦足見其一斑焉。

(案:周砥與馬治詩同一集,而人隔兩朝,遂無時代可歸,今以治雖入明而在元所作,尚可謂之元詩;若砥則斷斷不可編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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