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部分(3 / 4)

與之說,宰咺歸賵。主直書天王而是非自見之說,均有裨經義。於朱子《四書集註》服膺甚至,惟謂《大學》格物難以訓至,當從玉篇舊訓,作比方思量之義。謂《論語》惟求則非邦也與以後,皆聖人之言,稍立異同,然大旨不殊。又謂詩集傳當於綱領之後列諸家名氏,使之有傳,此書不比《論》、《孟》,自和鳴摯別以下皆是取諸家見成言語,若不得前人先有此訓,詩亦懵然,亦為公論。其他論蔡琬《十八拍》之偽,論白居易《長恨歌》非臣子立言之體,論《文中子》鼓盪之什為妄,論錢塘非吳境,不得有子胥之潮,論子胥鞭屍為大逆,論王羲之帖不宣字,皆鑿然有理。論擊壤為以杖擊地,論應劭注《漢書》誤以夏姬為丹姬,皆足以備一說。論杜鵑生子百鳥巢一條,雖未必果確,亦足以廣異聞也。

△《藏一話腴》·四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宋陳鬱撰。鬱字仲文,號藏一,臨川人。理宗朝充緝熙殿應制,又充東宮講堂掌書。始末略見其子世崇《隨隱漫錄》中。世崇載度宗嘗贊鬱像,有文窺西漢、詩到盛唐之語,寵獎甚至。岳珂序稱其閉戶終日,窮討編籍,足不蹈譭譽之域,身不登權勢之門。然劉壎《隱居通議》有度宗御札跋,惜其下訪陳鬱父子之卑陋。

(語詳《隱居通議》條下。)又周密《武林舊事》載諸色伎藝人姓名,所列御前應制者八人,姜特立為首而鬱居第四,則亦特立之流。惟特立名列《宋史·佞倖傳》,而鬱不與焉,似乎未可同日語耳。是書分甲乙二集,又各分上下卷,多記南北宋雜事,間及詩話,亦或自抒議論。珂序又稱其出入經史,研究本末,具有法度。而風月夢怪,嘲戲訛誕,淫麗氣習,淨洗無遺。今觀所載,如謂周子游廬山大林寺詩水色含雲白,禽聲應谷清一聯,前句是明,後句是誠,附會迂謬,殆可笑噱。惠洪解杜甫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一聯,以老妻比臣,以稚子比君,固為妄誕。鬱必謂上句比君子之直道事君,下句比小人之以直為曲,亦穿鑿無理。所錄諸詩,亦皆不工。其持論,如謂孔子不當作《世家》,豫讓不當入《刺客傳》,斥《史記》不醇,頗涉庸膚。謂李虛中以年月日時推命,而不知韓愈作虛中墓誌,其推命實不用時,尤失考證。然所記遺聞,多資勸戒,亦未嘗無一節之可取焉。

△《佩韋齋輯聞》·四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宋俞德鄰撰。德鄰字宗大,號大迂山人,永嘉人。徙居京口。舉鹹淳癸酉進士。宋亡不仕,遯跡以終。是書多考論經史,間及於當代故實及典籍文藝。大抵皆詳核可據,不同於稗販之談。惟第四卷專說四書,頗出新意,往往傷於穿鑿。

如論九合諸侯謂自莊十五年再會於鄄,齊桓始霸,至葵邱而九故曰九合。其北杏及鄄之始會,霸業未成,皆不與焉,是猶有一說之可通。至於謂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為憂陳氏強而齊將亂。又謂匏瓜繫而不食為系以濟涉,引衛風及莊子為證。又謂子擊磬於衛,為磬以立辨,欲其辨上下之分,則務生別解,不顧其安矣。蓋永嘉之學,自朱子時已自為一派,故至其末流猶齗齗不合也。然其說實不足以相勝,原本所有,姑以贅疣存之可也。

△《書齋夜話》·四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宋俞琬撰。琬有《大易集說》,已著錄。此書乃其平日讀書論文隨所得而筆記者。卷一皆辨論經義,其斥孔安國稱《洛書》錫禹之非,確為有見。於諸經字訓,正訛考異,頗為該洽。如謂《論語》富與貴章當就不以其道為句,《孟子》則慕少艾為慕愛少衰之意,當讀少字為上聲,其說亦頗足資參正。二卷、三卷皆推闡先儒之說,多發明《河圖》、《洛書》及《先天》、《太極》二圖。蓋陳摶所述,以丹訣通之於《易》,其原本出道家,琬所注《陰符經》、《參同契》,皆詮釋黃老神仙之說,所著《席上腐談》、《易外別傳》,亦研究爐火修煉之術,故其注《易》,皆傳邵學。是書反覆申明,亦不出是義也。末一卷皆論文之語,然頗乏精奧。蓋琬詞章之學不及其易學之深,觀所作《林屋山人集》,亦可以概見雲。

△《齊東野語》·二十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朱周密撰。密有《武林舊事》,已著錄。密本濟南人,其曾祖扈從南渡,因家吳興之弁山,自號弁陽老人。然其志終不忘中原,故戴表元序述其父之言,謂身雖居吳,心未嘗一飯不在齊。而密亦自署歷山,書中又自署華不注山人。此書以《齊東野語》名,本其父志也。中頗考正古義,皆極典核。而所記南宋舊事為多,如張浚三戰本末,紹熙內禪,誅韓本末,端平入洛,端平襄州本末,胡明仲本末,李全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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