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唐崢的性子,本就似江湖之中那般隨意,江湖人最重義字,且不論江湖,他自幼讀書,書中也從未告訴他這樣的做法是必要的。
若是放在往年,他定是想不通這些事情的,阿爹也沒有說錯,當初的他的確會因此生惡。
但過去了這麼多年,他經歷了許多風雨,見識了許多事情後,漸漸也明白了一些道理,道理始於書,也又止於書,就似小妹說的一般,事上的許多事情都是這樣的。
他想的明白,但卻也未曾想過,他們唐家也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他是糾結的,心中到底是有疙瘩。
在良久的沉默後,唐崢說道:“我想的明白……”
“早解決,先著手解決府上的事吧,儘快。”
唐悅容聽到此言愣了一二,問道:“大哥你也要走?”
唐崢點了點頭,說道:“我本就不是那塊料子。”
唐悅容喘了口氣,又看像唐世景。
唐世景張了張口,卻不言語。
“你們還是小孩嗎?”
唐悅容質了一聲。
唐世景與唐崢怔了一下,雙雙看向她。
唐悅容道:“這商事權謀,紛爭不斷,我一介女子到底是有多吃虧你們二人可知曉?!”
二人皆是沉默無言。
唐悅容抿了抿唇,忽的紅了眼眶,卻舒了口氣,說道:“好好好,你們各有各的事情。”
“好得很!”
她舒了口氣,目光冷了下來。
唐悅容的話語冷清,說道:“反正你們也不在意這個家,一走數年,書信兩三張,除了大事便不會有隻言片語,也罷!”
“那就隨你們去吧。”
她的話語一頓,冷聲再道:“府上的事,快些處置了,要走,也要趕個緊。”
說罷她走出了祠堂,不見回頭。
唐世景與唐崢兩兩相望,卻是沉默無言。
兄弟二人,一個無心,一個無才,反倒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一介女子身上。
二人都很無奈,心中更是慚愧不矣。
他們兄弟二人都去求了自在,唯獨留了唐悅容在這唐府上下為難。
卻非大丈夫所為。
但二人卻都有自己的無奈。
唐崢沒有這般才能,他不似小弟跟小妹一般有頭腦,一股子江湖匪氣,怎麼都做不來這些的,以他的性子跟脾氣,大抵會搞砸這一切的。
唐世景已經壓注裕王,如今正是關鍵之時,能趕回來已經尤為不易了,自然還是要回去的。
“唉……”
祠堂中響起一聲嘆息。
兄弟二人拜別了父親,出了祠堂,兩人的面色卻又迅速冷了下來。
自然是有人要遭殃了!
……
許是因為心中有怒,兄弟二人這次回來帶來不少人來,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當天夜裡,唐府暗地裡的莊子遭了賊人。
這群賊人攏共兩夥人馬,一方是得到了訊息,想透過這些妻兒老小來控制唐氏商行的掌櫃,另一方則是那些掌櫃自己了。
當天夜裡。
唐崢已然坐鎮於此。
“殺!”
只此一字。
那天夜裡慘叫四起,不過黑影一閃便會有一人倒地。
死傷無數,迎著那夜色,還能瞧著那草堆之中躺著的屍首將雜草壓塌,層層疊疊。
夜裡清掃時,聚出了攏共四十七具屍首。
一把火便燒了,但那血腥味,卻怎麼也洗不掉。
不過無礙,在唐崢看來,這血腥味越重越好,他就在此地,誰若來,那便殺誰!
而唐世景當夜便找上了那些有異心的掌櫃。
又順著唐崢那邊查出的一些東西鎖定了幾個人。
當夜便帶著從裕王那借來的人馬衝進了那些人的府上。
“殺,一個不留。”
唐世景的語氣平靜,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
“不要!!”
“公子,饒我一命吧,是我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而換來的卻是唐世景親自提刀,將其的頭顱斬了下來。
這位掌櫃連同著其下十位下人僕從無一生還。
唐世景卻只是擦了一下刀,說道:“吩咐唐崢,此人妻兒老小,也不可留……”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