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玉清的阻攔之下,龍蓉就此離開了這裡。
走的時候,她顯得有些落魄,儘管她視命如此,但臨走之時,還是回望了一眼趙玉清,道了一句:“趙玉清,此翻恩情,來日必報。”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也就此離開了這裡。
陳長生也沒有去追,趙玉清就在他的眼前,陳長生是過不去的,眼前的人,是執意要攔他的,不似之前一般,會有所留手。
陳長生回過頭來,他看向趙玉清,久不言語,只留在了無奈一嘆。
趙玉清也就此在這裡站了半個時辰。
至他臨走之時,陳長生才開口問道:“若再遇到她,後來所行惡事,陳某斬她,你當如何?”
趙玉清回過頭來,道了一句:“我不插手。”
陳長生點了點頭,目送著趙玉清離開。
走時的趙玉清看了一眼龍蓉離去的方向,口中不禁呢喃了一聲:“阿蠻,跑遠一些吧……”
他這般唸叨著,回望了一眼陳長生。
趙玉清再一次帶著失望離開了這裡,他總是知曉,遇到陳長生,便不會有滿意的時候。
這個只視道理的人,最沒有人情味。
他們本就是陌路之人,又怎可能走在一塊呢。
待趙玉清走後,陳長生也鬆了口氣。
聽雨劍藏在了身側。
陳長生尋得一片空地,就這麼坐了下來。
他摸了摸臉上的淤青。
說起來,倒也有些新奇。
他陳長生,已經好久沒有被人這樣揍過了。
“下手也真夠狠的。”
陳長生舒了口氣,明明是被打了,可嘴角卻又不不禁泛起些許笑意。
大抵是因為這些稀裡糊塗的事,讓他感到有趣吧。
不過,另一些事情,卻又不禁讓陳長生擔心起來。
那龍蓉,絕非是什麼省油的燈。
其中最為讓人擔憂的一點,便是她那滿身魔氣。
她不僅僅是入了魔,在後面,還有一位魔道高人在幫她,那源源不斷的魔氣,也是因此而來。
雖說入魔之人並非一定就是惡,但在龍蓉這般有前科的妖怪身上,那魔氣卻會蠱惑著她走向更為極端的道路。
恐怕免不了生靈塗炭。
不過也不礙事。
“總要走水的……”
陳長生抿了抿唇,但他卻是有些擔憂,擔憂自己恐怕挺不到那個時候了。
魂火已經搖搖欲熄了。
說不準也就沒幾天了。
……
一場天劫過後,風雨散去。
營山坊距離那天劫最近,損失自然是最重的。
其中好好些屋子被大風吹垮,如今也正在重建工程,街道上也是一片亂象,周遭的東西零散一地,還有許多樹木也被吹倒了,要逐一挪走。
宋家客棧有一貓一魚護著,基本上沒什麼損失,這已經是萬幸了。
但無一例外的,就是宋飽。
當日宋飽闖進了那天劫之地,雖有陳長生護著,但那般雷響,卻是讓她挺不到周遭的聲響了。
芸香將其帶回去的時候,宋飽也是精神不定,看向周圍的時候,都有些畏懼。
宋父宋母卻是慌了神。
“死丫頭!你要死啊!”
宋母罵了好一陣子,但宋飽卻只能傻傻的看著,她根本就聽不見聲音。
送父宋母連忙去尋了林大夫。
林大夫過來看了傷勢,瞧了許久過後,卻是搖頭直嘆,說是無能為力。
“那我家飽兒之後豈不是聾子了……”宋母嘴唇顫抖道。
林大夫頓了頓,說道:“此事卻也不定,我醫術尚缺,治不好她的病,但有醫術更高的人,說不定會有辦法。”
宋父宋母面露擔憂之色。
而在快要入夜的時候,陳長生便回來了。
芸姑娘也由此鬆了口氣,可看到陳長生面龐上的青紫時卻是一愣,“誰打的?”
陳長生無奈一笑,說道:“不小心摔的。”
芸姑娘挑眉看了一眼陳長生,推開他後便徑直上了樓。
芸姑娘是生氣了。
陳長生見此一愣,連忙追了上去。
“芸姑娘,芸姑娘……”
他跟著跑上了樓去。
芸香進了屋裡就將門給關了起來。
陳長生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