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真龍?”
當宋飽知道這一切後,心中是尤為震驚的。
狸花說道:“還不是真龍,還不是。”
宋飽有些呆滯,咽喉滾動之下,心中也不禁浮現出了一副自己所想的龍翔九天的畫面。
“這世上,真的有龍?”
狸花眨眼道:“為什麼沒有?”
它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宋飽看著狸花誠摯的目光,她也不再去懷疑狸花所言的真實性。
她半晌回過神來,問道:“那,那那個走水,是什麼時候?”
狸花搖了搖頭,說道:“狸花也不知道,但就是這兩天沒錯了。”
宋飽又問道:“我能去看嗎?”
狸花搖頭道:“不可以。”
“為什麼?”
“容易嗚呼。”
“嗚呼是什麼?”
“一命嗚呼。”
“……”
宋飽怯生生的問道:“有,有這麼嚇人嗎?”
狸花說道:“聽陳好人說,以前墨淵渡劫的時候,天雷滾滾,山巒起火,尋常人都不得靠近的,走水更是,若非墨淵控制著,周遭的坊鎮都得被淹完。”
宋飽一怔,問道:“那豈不是說,營山坊會被淹?”
狸花卻又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有陳好人在,應該是不會的。”
宋飽不禁思索了起來,面色也有些擔憂了起來。
狸花看向宋飽,說道:“宋姐姐不可以跟別人說哦,宋嬸嬸也不能說。”
宋飽回過神來,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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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
宜,破屋,安香。
忌,祈福,入宅,出行……
今日不是個好日子。
時隔幾日,天上卻是下起了大雨。
從天明時便起的大雨,以至於天色不曾明亮,一直昏暗,倒是有些讓人提不起精神。
“嘩啦啦,轟隆……”
悶雷聲伴隨著雨聲,山間路上也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水窪。
清早起來的芸香見此一幕不禁神色凝重了起來。
她站在窗前,目光望那天邊看去。
似乎那雷雲聚集之地,離這裡並不算遠。
“咚!”
忽有一位身著蓑衣的老者敲著鑼鼓走在街上,口中叫嚷著。
“水神化龍,雷雨聚首!”
“天佑我等,當祭以香火!當祭以香火啊!”
聽到此言,芸香頓時臉色一變。
她連忙去找了陳先生。
陳長生也恰好從房中出來,見芸香臉色,隨即便道:“陳某也聽見了。”
這龍仙,當真是什麼都敢做。
眼瞧著天劫將至,她仍要用這般手段借百姓香火。
大抵也是因為心中不甘,所以才物盡其用。
芸香說道:“且不止如此,我觀那雷雲聚集之地離營山坊尤為之近,恐怕是故意為之……”
陳長生輕柔眉心,說道:“陳某知曉她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龍蓉看準了陳長生是個心懷百姓,不忍無辜之人,故而特意選在靠近營山坊的地方渡劫。
其目的便是引陳長生出手,他只需護住百姓,便能給龍蓉減輕一部分天劫的壓力。
而方才那老者唱誦的民謠,估計也是她的後手。
宋飽聽著街外傳來的歌謠聲,她不禁一愣。
“就是今天嗎?”
宋飽臉色一變,看向那古怪大雨與悶雷,心中的緊張也拔高至頂點。
宋家夫婦卻是有些迷茫。
宋父連忙追上那老者,問道:“老人家,老人家,這是什麼意思?”
穿著蓑衣的老者說道:“咱們這昇河水神要化真龍,水神保佑我等風調雨順,這般危及時刻,我等也應當奉以香火,快快回去,擺上香燭,敬以水神!”
說罷,那老者便接著往前走去。
“當祭以香火!祭以香火!”
“咚!”
鑼鼓聲幾乎傳遍了整個營山坊,不僅是此地,另外走遍的好幾個坊鎮也有這般現象,這些敲鑼打鼓的人好似忽然出現的一般,也從未有人認識。
宋父聽後連忙回了客棧,又讓妻子去擺上燭臺,奉上香火。
“快快快。”
百姓對於這樣的話語並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