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剎那之間,魔氣被破。
卻又見一座血海深山浮現眼前,卻又似法相一般,迷人心志。
“先生小心!!”
那道法相直逼陳長生的神魂而去。
卻在這分毫之間,陳長生法相盪出,只聞一聲轟鳴之聲,一股威壓傾洩而去,那血海法相頓時蕩為空蕩一片。
唯餘一條手臂似要逃竄一般。
陳長生見此情形祭出葫蘆。
“收!”
話音落下,那手臂無處遁形,緊抓著地面,卻在那葫蘆的吸力之下無所抵抗,帶起些許泥土,落入了葫蘆之中。
陳長生邁步上前,收回了葫蘆。
再一回神見,卻見劍生花與邪鳳已然化作兩道光暈逃走。
兩柄仙劍緊追而去,但最終卻是無功而返。
劍生花與邪鳳似乎有什麼保命的法子,躲過了仙劍的追蹤。
所剩的魔氣盡數被黑塔吸納封印。
不多時,黑塔轉動而下。
只聽那黑塔道:“這活真累人,你得價錢。”
陳長生懶得與其廢話,將其收入了袖中,隨即身後的眾位仙庭神將也盡數散去,唯餘法寶與仙劍一二。
周遭平靜,陳長生隨即也離開了這裡。
方才的動靜已然引起了附近修士的注意,更別提是那滔滔的魔氣,留在這裡,怕是又會引起麻煩。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事情卻是出奇的順利。
陳長生隱約之間覺得有些古怪。
且不說邪鳳那忽然莫名其妙搭氣的話,還有那所謂的魔主,僅是用這三兩手段便想著能打發他,身為魔主的人,又怎可能這般自大自傲。
那魔兵不過與自己打了個照面,頃刻之間便被滅了,這很不合常理。
陳長生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只覺得這事疑點重重。
順帶的,他又窺探了一翻劍生花。
卻見劍生花已經跑遠。
陳長生也沒有去追,他還指望著劍生花能給他帶來些出乎意料的訊息。
陳長生緊趕慢趕回了南園。
滿月仍在看書,她看了好些年的書了,來來回回那幾本,也不覺得有多膩。
“可有收穫?”滿月問道。
陳長生點了點頭,舉著葫蘆晃了晃。
“只找到了剩下的一條斷臂。”陳長生道:“至於那頭顱,卻沒見有半點線索,那頭顱似乎並沒有被鎮壓在靈籠下面,而是在別的地方。”
滿月聽後眨了眨眼,卻道:“怎會……”
陳長生看向她。
卻聽滿月道:“這事你聽誰說的?”
陳長生道:“是那貓兒告訴我的。”
滿月卻是搖頭,否認了這件事道:“我身為靈籠天道,自然再清楚不過了,當年鎮壓時,那頭顱是在其中的,我能夠感覺到。”
陳長生聽後頓了一下,問道:“你是說,那貓兒說了假話?”
滿月說道:“此事蹊蹺。”
陳長生也暗暗思索了起來。
隨即他卻又忽的提起了那魔主的事,畢竟這也是頭一次交手,其中挺多疑點,他也想滿月能為自己斟酌一二。
滿月聽後說道:“這有何怪,身居血海者神志不定,魔氣侵擾之下,自傲自負之輩常常可見,疏忽一二都是經常的事。”
滿月說的隨意,陳長生只是微微點頭附和。
他只是覺得沒那麼簡單。
相反的,他甚至在想,劍生花去見的那個,真的是當初的那位喚魔神君嗎?
直覺好似在告訴陳長生,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喚魔神君。
既是如此,劍生花又為何要奉其為主呢?
這裡面多多少少都有著些貓膩。
滿月道:“如今我在明,敵在暗,想查起來也無處可循,倒不如順其自然。”
陳長生輕敲著桌面,說道:“我總覺著這些魔修會壞事情。”
滿月聽後思索一二,卻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還是小心為妙,到時候做好準備。”
“嗯。”
陳長生回過神來,隨即目光落在了那屋簷上好生打坐的幾個小人。
他抬手招了招。
卻見那些個小人整齊規整的落了下來,來到了陳長生這兒。
幾道神魂從中抽離出來,回了陳長生神念之中。
而那一個個手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