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日之間,邊關的急報便接連傳來。
情況刻不容緩。
這件事也讓趙無極表現出了些許慌亂之態。
而他那些所謂的‘心腹’,卻已然書信下令,留下了一部分在邊關抵擋北漠人,剩下的則是做好準備,時刻直去上京,參上一腳,一爭天命。
而趙無極,卻是一個時辰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而那以雁王之命下的命令卻已送了出去。
他憤而拍桌,怒斥道:“爾等這般作為,如何讓太祖英魂安寧於九泉之下!!”
這一道怒斥聲徘徊在殿中。
眾人心中微顫,忽相對視一眼,卻是各懷鬼胎,皆是默不作聲。
趙無極踉蹌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趙,不屑與爾等為伍……”
他憤慨離場。
卻聽一道聲音傳來。
“殿下,如今你哪裡都不能去。”
趙無極的步子頓了一下,目光望去。
卻見堂下數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目光灼灼,好似威脅一般。
而那牽頭之人,正是當初太祖最為信任的官員,此刻卻是盯著他,目光似如寒冰。
趙無極聽後恍惚一二,一雙眸子與這數十人相對,卻是說不出任何話語來。
他知曉,這些人的心思早已扭曲了。
再不似當初那些重臣了。
卻見一人上前,跪地道:“殿下當為天子,復我大襄!”
趙無極眼神冷漠,一一掃過場下之人。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確讓他拿不出一點辦法。
他的眼前好似浮現出了那邊關潰敗,北漠入關的場景,如當初瓜分天下一般,不過數時間一座似西蕭一般的龐然大物拔地而起。
到哪時候,天下也將捲起一陣狂風。
趙無極在恍惚之間回過神來,卻道:“北上之爭,由你們自己吧,趙某自去邊關。”
他拂袖而去,不再多言。
眾人對視一眼,卻是默默搖頭。
“太小家子氣了……”
“唉……”
“這般作為,實為不智。”
眾人議論著,而那人群之中的趙公左卻是沉默著,心中好似在思索著什麼。
那個位置為什麼一定要是趙無極呢。
因為他曾是太子!!
乃是太祖血脈。
當初朝中的許多人早已屈服於燕如初,唯餘下他們這些人奮起反抗,這群人忠於太祖趙貞,故而有了如今的大雁,有了這一爭之力,重複大襄,唯我襄人。
眾人只得暫時先將趙無極看管起來。
若是出了變故,後來的事也將難以處理。
他們需要重複當初的榮光,不止是太祖,還有他們自己,這個朝廷應當是他們的。
可他們萬萬低估了趙無極。
這麼多年沉著於此,他又怎會毫無準備。
當天夜裡。
在雁地戰騎營四千餘兵馬的阻攔圍困之下。
卻見一陣黑風捲起,頓時之間兵荒馬亂,待眾人回過神來時,本該困於府中的趙無極沒了身影。
驚動忽起,近萬餘人於周遭尋找,一直到了凌晨黎明,卻始終都沒能尋見趙無極的身影。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人才慌了神。
幾聲嘆息之下,他們這才明白,這位是鐵了心要去那邊關。
卻又有人怒斥,“我就知道,此人優柔寡斷,婦人之仁,若是不然,當初他又為何假死逃走!!”
“莫要再說了……”
“先處置當下之事吧。”
“諸位同僚,我等設計謀劃如此之久,也不希望往後落不得正名吧,趙無極不能死在邊關,北上之計也不可以錯過,想想辦法吧先。”
事發的忽然,眾人也沒有想到趙無極這般果斷,當夜就走了,同時他們也意識到了,趙無極定然還留有手段,這也是他們的疏忽。
.
.
陳長生醒來時打了個哈切。
這一覺睡的依舊久遠,神情也有些恍惚。
滿月坐在一旁看著書,那書裡面的內容她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醒了?”
陳長生頓了頓,回過神來後點了點頭。
卻聽滿月道:“最近人間可不太平。”
陳長生頓了一下,說道:“如何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