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問道:“你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只是為了清除掉一些人?”
魏王爺眨眼道:“那不然還要怎樣,光是個廟會就能除掉這麼多人,不好嗎?”
反正不虧本就是了。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
絕不可能會是這樣簡單。
想來魏王爺早就有了打算,這廟會也只是恰好給了他一個切入口而已,其真正的目的,絕對不是在於這些流轉於魏地的細作身上。
但如今魏王爺口中說出的這些話。
卻又不禁引人沉思,從而去想,是否真的就像他說的這樣,只是因為不虧,並沒有更深層的目的。
這樣混淆視聽,讓人一時間也琢磨不清楚。
說白了,就是分不出這魏王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你還真是……”
魏王爺笑了笑,說道:“我怎麼了。”
一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青山城的動盪才逐漸安寧下來。
衙門的牢獄裡關滿了那些身份不明的人。
然而僅是一夜之間,牢獄裡的這些人卻又有許多忽然暴斃,毒從齒間溢位,當場斃命,什麼都沒問出來便沒了命,也不知道是哪位王爺麾下的死士。
而在陳長生與芸香離開魏王府過後。
魏王爺這才站起身來,他送陳長生出了門,看著那人遠去的身影,他不禁虛起了目光。
瞧了片刻後便回了院子裡。
來到先前傳來聲響的後院,目光望去,那地上則是好些個沙包,似是從高處落下,砸在地上,從而變了形狀。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潛入他這魏王府。
這偌大的魏王府,若是能讓這些刺客潛進來,那才是丟了大人。
一道人影上前,俯身拱手:“主上,昨夜共七十四人慾潛入府內,逃了兩人,其餘七十二人全數拿下。”
魏王爺點了點頭,說道:“好生看管,別讓他們死了,禁水,禁食,餓他們一陣再說。”
“是。”
魏王走了,其下屬也離開了這裡。
在將要天明之際。
坐在屋頂上打著瞌睡的如意也瞧見了陳叔叔的身影,狸花則是睡了過去,就趴在如意身旁,挨她很近,似乎在取暖一般。
陳長生與芸姐姐並排走在一起,兩人似乎在聊著些什麼。
如意本想開口喊一聲陳叔叔,但見這二人聊的歡快,便也就沒有開口。
陳長生與芸香在巷子裡分別。
分別時二人相視一笑,芸姐姐眼中盡是對於眼前之人的愛慕之情,看的人眼裡發酸。
“芸姑娘早些休息。”
“先生也是。”
“嗯。”
陳長生看著芸香回了院子裡關上了門。
他舒了口氣,隨即便也進了自家院門。
進門後坐了下來,隨即開口道:“還看呢?不知道下來了?”
如意見自己被發現,於是便抱著狸花從那屋頂下來了。
“陳叔叔明明早就瞧見如意了都不喊一聲,只顧著芸姐姐你濃我濃。”
陳長生聽到這話無奈一笑,說道:“這都是什麼話。”
如意抱著狸花過來坐了下來,有些悶氣道:“果然是世道變了,如意長大了,陳叔叔都不樂意搭理如意了,唉。”
陳長生伸出手來,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說道:“小孩子管的還挺寬啊。”
如意摸了摸腦袋,說道:“我都多大了,陳叔叔還說我是小孩。”
“你不是小孩誰是。”
“對對對,我是小孩。”
如意輕哼一聲,說道:“陳叔叔還是去找芸姐姐吧。”
說著如意就抱著狸花起身了,一轉眼就出了門。
轉身回了那老院子裡。
陳長生瞧著這一幕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後便起身去廚房裡取了些茶葉泡上。
坐在搖椅上,便歇息了起來。
如意的腦袋從那院牆上探了出來,她的目光看去,見陳叔叔已經閉上了眼角。
“陳叔叔真就不攔我一下!!”
如意氣鼓鼓的道了一句,說道:“看吧,我就說是變了!”
陳長生睜開了眼角,目光看向了那院牆上探出頭的如意,說道:“那你回來?”
如意瞧了他一眼,說道:“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