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打草驚蛇,西銘城的城隍便當是無事發生一般依舊待在城隍廟中。
而陳長生則是獨自一人來到了西銘城的城池上。
他拿起腰間的酒葫蘆,想要喝一口酒,結果卻只能無奈嘆氣,放了回去。
西銘城樓上駐守著不少將士,他們目視著前方,守衛著這座皇城。
陳長生就這麼坐在城樓中央的圍牆上,撐著下巴望著遠處的光景,同時也在等待著城隍口中的那尊妖怪。
閒了無聊了便打個盹,周圍守衛的將士們也瞧不見他,沒人來管。
隨著那頭頂的烈陽逐漸西移。
天邊泛起了昏黃之色,西北雖說風似刀子一般刮人,但那落日美景,卻是讓人一刻都不想錯過。
這世上光景各有不同,能瞧上一眼,都讓人覺得安逸。
正望著遠處雲霞的陳長生目光停頓了一下,隨之便看向了更遠的地方。
有一股妖氣夾雜著濃郁的陰氣朝此地而來。
“來了啊……”
陳長生一抬手,聽雨劍化作一道飛鴻躍出。
他腳尖輕點,落在了那仙劍之上,尋著那妖氣而去。
在那天穹之上,只見一人身著白衣,手握一面幡旗,正要趕往西銘城。
卻不曾想,一道劍光落下,攔住了他的去路。
再一回神,便見一位青衫先生腳踏仙劍擋在了他的身前。
陳長生法眼一開,掃過面前的這尊妖怪。
卻不曾想,他竟不能完全看透其真身,只是在那妖怪的背上看到了一對顯露出來的角,似鹿角一般。
陳長生的目光看向了那人手中陰氣濃郁的幡旗,問道:“閣下手中的法器倒是別具一格啊。”
那白衣之妖如臨大敵,沒有半刻停留,隨即便施展妖術化作了一道煙幕逃離而去。
“何處逃!”
陳長生道了一句,抬起手來,催使仙劍。
“去!”
仙劍破空,化作一道寒光朝著那妖怪逃走的方向追去。
陳長生緊隨其後,追上前去。
白衣妖怪察覺到身後追上來的仙劍,他的眉頭一皺,口中罵了一句:“多管閒事!”
卻見他忽的從懷中摸出了一道符籙,抬起手來,卻見一道金光打入那符籙之中。
“符籙通天,疾!”
陳長生見此一幕皺起了眉頭。
“符籙?”
這妖怪竟然能催使符籙?
恐怕不簡單!
陳長生口含敕令,引天地之令,道出:“劍巡千里,斬妖祛邪!”
話音落下,聽雨劍得敕令之下,劍光咋現,帶著仙劍之威,追著那尊妖怪而去。
“錚。”
隨著一聲劍鳴。
白衣妖怪頓感不妙,他的眉頭一皺,隨之又從懷中摸出了一道符籙,引出一縷金光打入符籙之中。
“符籙通天,天幕當前!”
那道符籙燃燒起來,頓時間一堵石牆擋在了聽雨劍前面。
“轟……”
但相比起來,這符籙又怎能擋得住仙劍,僅是一瞬之間,那堵牆面便被聽雨劍周圍的劍氣震碎。
陳長生緊跟其後。
見那妖怪速度越發迅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竟跑的如此之快……”
善使符籙的妖怪,陳長生還真是聞所未聞。
白衣妖怪本以為能借那符籙拖延一下,但誰料那柄仙劍卻是一刻不停,始終跟在他的身後。
他接連甩出了數十道符籙。
“疾,疾,疾,疾……”
一連幾道符籙甩出,白衣妖怪的速度越發快了,竟是在眨眼間就與聽雨劍拉開了距離。
“跑的再快有什麼用,這一劍你是挨定了。”
只是有一點陳長生想不明白,這妖怪看到他甚至都沒反抗一下,第一時間就想的是跑,而且這一路上,卻一直都在使用符籙。
莫非是自身修為並不高?
陳長生繼續往前追去,那白衣妖怪只顧著跑,後續又甩了數十幾張疾行符出來,但誰料身後的仙劍同樣是越追越快,一刻都不停歇。
“這是什麼神通!”
白衣妖怪心中驚駭不止,眼瞧著那仙劍已經到了身後,他連忙避開身形,往一旁躲開。
“錚錚錚錚……”
雖然躲過了聽雨劍,但他卻是被聽雨劍周圍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