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董赤玉趕到董府的時候,卻只聽到了一陣哭聲,周遭還有許多人在看熱鬧,稍微湊近一些,才聽到是董府的老太太在哭腔著。
“這是出了什麼事?”
“嘿,這事可有趣的很,剛才大理寺來了人,話也不說便把董家大房二房全都拿了!我估摸著,董家這是要遭殃了。”
董赤玉頓了頓,她張了張口,問道:“大理寺的人走了多久了?”
“沒多久,估計這會差不多已經回大理寺了。”
董赤玉道了聲謝,隨後便朝著大理寺趕去。
到了地方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場面。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人都到了。
董赤玉不禁有些心慌,不明白如意要幹什麼。
而在那大理寺內,如意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腰間掛著御賜的腰牌,手裡還把著一柄劍,目光冷冰冰的盯著堂下的人。
“嘭!!”
“惡婦李鳳,劉霜已經將你攛掇她陷害董三娘子的事全部招供,你還不認罪?!”
堂上的官員大人們面色肅穆,他們倒是從未想過, 坐上這個位置後,第一次三司會審,竟會是因為這樣一件前朝的事。
按道理而言,董家屬於是前朝餘孽,沒聲響的殺了其實也無礙,他們也不明白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是要做什麼,但總歸他們是要配合的,三司會審的機會可不多。
堂下的李鳳聽到此言頓時慌了神,說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沒有攛掇她去陷害三娘子,我沒有,她是胡說,她是胡說,她栽贓我啊!”
“好好好,臨到頭來,還在嘴硬。”
刑部的人開口道:“我問你,那日董三娘子遇害,當夜你人在何處?”
李鳳頓了一下,說道:“我,我在睡覺,我睡著了大人。”
“你說你在睡覺?”刑部的人嗤笑了一聲,隨即道:“帶證人?!”
不多時便有人將一老僕押了上來。
李鳳見了這人怔了一下,說道:“你是何人?”
可隨即她便想了起來,頓時瞪大了眼眸。
老僕說道:“夫人您不記得我了?當年你為了掩人耳目,說是給我銀錢封口,送我去鄉下先躲一躲,誰料卻是想除掉我,夫人你也沒想到吧,我竟然沒有死,甚至還活的好好的。”
李鳳瞪大了眸子,有些失神道:“不,不,不可能,你不是,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他們明明告訴我說……”
她的話戛然而止。
如意的眉頭一挑,說道:“告訴你什麼了?告訴你人已經死透了?”
李鳳頓時臉色煞白,目光狠狠的盯向瞭如意,開口道:“你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害我?!”
如意皺了皺眉,看向了一旁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心領神會,開口道:“你這惡婦,竟還敢咆哮公堂,不敬上官,來人,掌嘴。”
李鳳連被打了十餘個巴掌,哀嚎不斷,求饒了起來,臉也被打的漲紅,可卻沒有任何辦法掙扎。
如意站起身來,開口道:“證人就在你眼前,董二娘子,你還不認罪嗎?”
李鳳被連抽了幾個巴掌,恍惚之間好像清醒了幾分。
她清楚的知曉,當年的事根本就值不得推敲,而且看著堂上的人嘴臉如何,她便明白,無論自己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她都一定會死,沒有辦法,因為董家,本就是前朝的家族,如今改換了天地,他們不過只是一家螻蟻罷了。
她發紅的眸子裡淌下淚水,低下了頭來。
“我認……”
如意目光冷冷的望去,道了一句:“筆墨伺候,將你如何攛掇董大娘子如何謀害董三娘子的罪行一併寫下來,簽字畫押!”
李鳳的臉上淌著淚水,一筆一字的將當年的事情寫下。
如意就站在堂上瞧著。
身旁三位官員目光威嚴,連同著這一堂的衙門官兵都是面色冷峻。
不多時,罪證遞上。
李鳳的目光盯著如意,說道:“你不得好死!!”
如意卻只是和煦一笑,目光看向了那罪證。
“大人,不知此人該當何罪。”
大理寺卿頓了一下,回以一禮,說道:“回姑娘的話,謀害人命,至人身死,按律主犯當處以斬刑。從犯分兩種情況,一起動手的判絞刑,參與謀劃但沒有動手的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李鳳在此案當中乃是主謀,當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