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玉清的冷嘲熱諷,陳長生只覺得不出所料。
他趙玉清本就是個脾氣古怪的人,有些時候的行事風格,怎麼讓人都不明白。
他口口聲聲說不想與自己有瓜葛,當初雲府的事他又跑去幫了忙,後來靈籠破碎時,他也走了一趟,取回了葫蘆跟太清劍。
見了面又總是好像見了仇人一般。
行不通,更不明白。
陳長生輕嘆了一聲,隨意般的說道:“我說你,為何總是嘴上一套,做事又是另一套呢。”
趙玉清撇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有什麼事,沒什麼事就趕緊滾,少擾我清淨。”
“我還就不走了。”
“不走我便宰了你。”
陳長生笑了笑,伸出了脖子,摸了摸道。
“往這砍,砍準一些。”
趙玉清嘴角抽了抽,看著陳長生那略顯賤樣的表情,心裡就是一陣窩火。
這傢伙好像越發沒有臉皮了。
跟當初發瘋過後有的一拼。
陳長生自然知曉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他到底還是對趙玉清感到尤為好奇。
他趙玉清與這偌大的修仙界格格不入,誰都知道他,但誰都不瞭解他。
當初趙玉清在那昇河邊上攔住他的時候,陳長生也才從他趙玉清身上感受到些許對於七情六慾的顫動,這傢伙到底不是那般不食五穀的清修上仙。
趙玉清道:“我沒心與你閒聊。”
他道了一句,就要回哪雲浮山上。
陳長生看著他道:“你說你,這島上空無一人,連一隻山精野怪都不見有,全都躲的你遠遠的,修士更是不敢靠近這裡,難得陳某來找你聊聊,你卻避之若浼,就在這山上待了不知多少歲月,你就不會覺得膩嗎?”
趙玉清也不回頭,只道了一句:“我不似你,一心想著人間逍遙,修士靜心,若是連這點閒靜都耐不過去,那也別修行了。”
陳長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
只是瞧著趙玉清身影躍起,回到了那到懸著的雲浮山上。
陳長生無奈搖頭,喃喃了一句:“也沒見你真的靜心啊。”
說罷,他便起身離去。
再那雲浮山上,趙玉清低頭望去。
他好似聽到了陳長生的那一聲呢喃。
他的面色不改,但在隱約之間,眼角也好似顫了一下。
陳長生其實也沒說錯。
若是他真的心靜了,看淡了,當初也不會走一趟秋月坊,而後來,也不會現身救下老山主。
趙玉清回過頭去,不再觀望。
只是想起今日的天雷,心中難免還是覺得有些不爽,大抵是無處發洩,索性便揮了一劍,這一劍出去,也不知是那座島嶼會遭殃。
其實在這雲浮山的仙島附近,當初還聚集著許多零落的仙島,只不過這些島嶼,都在歲月之下被那魔頭一劍又一劍的斬沉了,這才造就了這雲浮山方圓幾百裡不見仙山的結果。
……
陳長生對於一些事情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他從趙玉清哪裡得到了答案。
他見到的南園,便是當初那個南園。
但照陳長生來看,這兒或許是後來建的,或許是玉萱,又或許是曾經的自己,反正當初那南園就是在這裡,只是沉了罷了……
生門與死門之下的兩個地方都是南園。
陳長生兩扇門都一一看過了。
但不管怎麼樣,都找不到任何蹤跡。
“莫非真是那邪鳳信口胡說的?”
陳長生這樣想著,隨即卻是搖了搖頭,至少他暫時未能看出那邪鳳說了謊。
那難不成……
那頭顱已經被取走了?
這個可能倒是挺大的。
“既如此,便也不著急了。”
線索斷了,似個無頭蒼蠅一般亂撞可不見能找到結果,倒不如好生修行。
就這樣,陳長生於那日月交替之時盤坐於那荒海之上,望月落日升,攬陰陽之氣,一絲一縷落入丹田腹中,沁入四肢百骸,流淌進那五臟六腑。
身下坐忘太極,一陰一陽,相互契合。
“嗯?”
某一日裡陳長生忽的睜開了雙眸。
“業力?”
他忽見一道業力因果朝著自己這邊捲來。
似乎就是奔著他來的。
陳長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