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麾下人都知道他是，他也很難指揮。”奧斯文的雙眼無比的平靜，絲毫沒有因為迪利普的回答而動搖。
“是啊，恆河流域的這個環境，註定了庫斯羅尹對於某些行為潛意識的寬恕，也註定了，有些將校無意識的放縱。”迪利普嘆息道。
“他壓不住，我來壓，我不介意殺點人來祭旗。”奧斯文冷酷的說道，“烏爾都、薩爾曼、法爾貢、扎薩利……”
奧斯文一個個的點名過去，這些追隨奧斯文的將校皆是挺胸抬頭，就這麼看著奧斯文。
奧斯文緩緩的開口道，“我準備將我的性命壓在庫斯羅尹身上，你們願意繼續追隨嗎？”
“散了，散了。”烏爾都拍了拍手，示意主力軍團的軍團長都散了吧，奧斯文又開始犯傻了。
“除了追隨你，還能有別的選擇？”法爾貢擺了擺手說道，“跟在別人麾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賣掉了，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背刺了，更說不定什麼時候物資就短缺了。”
“反正你說好的，對得住良心。”薩爾曼隨意的說道。
“搞得好像我們這些人現在還有選擇？”扎薩利反問道。
奧斯文側頭看了一眼迪利普，迪利普無話可說，這種程度的號召力和信任，從某種程度上講，奧斯文屈尊紆貴加入庫斯羅尹的麾下，確實是足夠壓住庫斯羅尹麾下所有的雜音。
“你要將庫斯羅尹捧上去啊。”迪利普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給我第二個人選。”奧斯文心平氣和。
“沒有。”迪利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看來也只能這麼做了。”
“我一直不能理解你們這些文臣在沒有選擇的時候還進行那些沒有意義的思考是為了什麼。”奧斯文望著河水隨口詢問道。
“並不是沒有意義。”迪利普有些不想和奧斯文交流。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高層的間諜到底查出來沒有？”奧斯文隨意的詢問道。
“瑣羅亞斯德之後，你覺得高層之中還有間諜？”迪利普同樣隨意回答道。
“這不明擺著事情。”奧斯文對於間諜厭惡，根本不加掩飾。
“你認為是誰？”迪利普看著奧斯文詢問道。
“我要是能猜到還用問你？”奧斯文隨口回答道。
“我感覺你心中好像有答桉。”迪利普神色肅然的看著奧斯文。
奧斯文拒絕回答，迪利普再三追問，最後不了了之，但眼看奧斯文的神色，迪利普難免有些擔心，奧斯文心下恐怕真的有了估計。
等迪利普神色匆匆的離開之後，奧斯文望著亞穆納河，他的心中確實是有猜測，而且他感覺迪利普心中恐怕也有猜測。
【只可能是竺赫來、班基姆、以及王子祈了。】奧斯文頗為冷漠的想到，如果是以前，奧斯文可能還會認為是這三個人的身邊人，但現在奧斯文不會這麼認為了。
有些事情，必須要有足夠的權柄才能做到，借別人的權柄，和自身掌握著權柄，在做事的嚴密性上有著非常大的差別。
雖說奧斯文不是智者，但陳忠在喀布林河谷的那一招背刺，讓奧斯文這個局中人突然醒悟了一些東西——既然連瑣羅亞斯德這種大主教都能成為叛徒，那麼其他人為什麼不可能成為叛徒。
這個邏輯不合理，但對於奧斯文而言卻非常符合思維，基於這個邏輯，奧斯文在迴歸喀布林河谷之後，仔細詢問了嗒嗒圖，最後嗒嗒圖告知奧斯文，之所以遲了，是因為這麼大的事情，他去找人情了。
沒想到因為找人情，導致前線收到情報的時間晚了一天，損失暴增，說實話，就憑這事，奧斯文殺了嗒嗒圖，嗒嗒圖都不冤。
奧斯文沒殺嗒嗒圖，作為北貴的骨幹將校，而且是珍惜的能統帥軍團的將校，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價值，所以奧斯文自己兜了這件事，嗒嗒圖在見到奧斯文如此行徑之後，便和奧斯文坦白了。
本來王子祈拉一把嗒嗒圖不算什麼問題，但架不住奧斯文敢想——王子祈好像也符合我篩選的間諜條件吧，加上加上。
奧斯文的行為真要說其實是反智的，但正因為反智，荀祈也沒辦法預料到，畢竟再高明的犯罪人員，也抵擋不住無邏輯，先入認為你就是犯罪人員，然後進行分析調查的行為。
奧斯文是以王子祈為間諜來考慮問題的，然後很多不是問題，在邏輯上非常合理的東西在奧斯文眼中就變得不合理了。
就跟所謂雞蛋裡面挑骨頭一樣，但凡是幹活人，只要願意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