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能回去嗎?”李條軟倒在圈椅之中,雙眼無神的喃喃道。
“不能。”趙雲輕聲的說道,“而且其他的列侯也不是你,他們也想要的更多,恆河地圖上的每一個墨點,都是要爭的,哪怕是對於尋常的列侯而言,那也是稱得上珍貴的資產。”
“所以他們會背刺曾經的戰友是嗎?分的更多的方式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分的人變少是嗎?”李條甚至流下了眼淚,他陡然意識到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他是從黃巾過來了,見證了大渠帥和大統領捨生取義,見證了劉玄德和陳子川如日月一般遍灑光輝,以為這世間再難也有信義。
“是。”趙雲悶聲回答道,他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不願意直視這個答案,所以他離開了恆河,攬下了所有的罪名,幫著他手下的將校承擔了這次的罪行,也在最後震懾了這些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這種震懾能維持多久,趙雲心下其實很清楚,如果僅僅靠震懾就能讓他們止步,那麼就不會有這個開端,而既然有了這個開端,那就不可能停下來,利益奪人心!
“我原本以為他們最多是畏手畏腳,擔心將恆河打爛,甚至我還笑著告訴他們,不要擔心,打爛了還有太尉和尚書僕射兜著,真砸碎了罈罈罐罐,到時候我去求子川,他總不能不給我這個臉吧,我們可是弟兄的,放心。”趙雲輕聲的敘述著李條不知道的事情。
李條是趙雲麾下那些副將,裨將之中最傻的,或者說是最純真的,因為別的副將哪怕相信信義,也有其他的想法,只有李條,明明見的最多,明明識的最廣,但卻最相信信義。
當以大渠帥和大統領為照,死又何懼?
“他們擔心罈罈罐罐,但他們更擔心他們到時候能分到什麼地方,能不能分的更多。”趙雲輕聲的說道。
是罈罈罐罐的問題,要說,確實是。
可真要站在那些將校的立場上,早已不是罈罈罐罐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拿到更多。
陳曦當時說是罈罈罐罐,但陳曦很清楚問題不在那裡,罈罈罐罐碎了他有的是辦法修補,他陳曦能隻手補天裂,那就能在恆河精華區再建一套繁榮,問題在於誰在哪,北京的朝陽區,上海的黃浦區,涼山的木裡縣,嘖,人少好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