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這到底為什麼?”
“那個……潘同志。首先陳總理交代我們向你表示慰問,你是中國人的驕傲,也是你父母地驕傲。你的親人和女友,由陳總理代表國家親自關照,請你放心。而對於你在美國被捕入獄一事,北京方面已經證實有高階幹部向美國出賣了情報,針對該事的調查工作已在收尾階段,相信不久過後就有結果。”副大使清清嗓子說。
“陳總理?是陳邦宇副總理?”幾年的時間,有些人的面容我早已模糊。
“對,是陳總理,不過02年的人代會,他已高票當選總理一職。”副大使和總理之間的級別差距,年紀大地外交官很清楚。
有國家總理關照家人,我也略微放心了。
“對了潘先生,陳總理給你留了一封信!”說話間,副大使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封沒有郵局戳印的信封,慎重的遞給我。
由於探視期間任何物品不得私自帶裡這個房間,我直接拆了開來。
“你為國家付出多少,國家一定回報你多少。無須擔心,相信祖國!”
短短一行字,卻透露出真切的氣息d
30分鐘探望時間結束,我重新回到牢房。坐在硬幫幫的床板上,我不禁有種錯覺,自己就像必須經過化學反應的藥廠,而這個聯邦監獄就是一座大容器,有的人會變成沉澱物,積蓄留在容器裡,有的人會變成氣體或水,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剛才有人來探訪你?”聯邦監獄就像一個微縮的社會,訊息總是傳來傳去地,費勒見我回到牢房,忍不住關心起來。
我將副大使對獄警的態度告訴費勒,引得他不住搖頭,他輕輕告訴我,在聯邦監獄裡,十幾年來不時有華人非正常死亡,中國政府連申明都不發一個,所以這裡地獄警更不在乎中國人。畢竟連中國人都不重視自己人,怎麼讓別人重視你呢!
說著說著,費勒還特地不嫌麻煩的翻出幾份過期報紙。這一看,我心裡越發不舒服。有個叫吳宏達的假洋鬼子,明明在中國刺探情報,搞間諜活動,理所當然地應讓他坐牢15年,但當年因克林頓夫人出面,美國人馬上對自己的公民保護得很好。政府馬上出面去營救,去支援。最後呢中國政府也只把吳驅逐出境了事,實際上是放了他,還美其名曰“給美國面子”。
給美國面子,美國卻不給中國面子,否則我也不會呆在這裡。況且令我十分生氣的是,堂堂中國政府持外交照會來探望自己的公民,憑什麼要看獄警臉色,簡直讓我這個中國人臉上無光。這一刻,我第一次對離開聯邦監獄感到信心不足。
當天晚飯後。和往常一樣許多人聚在休息室裡聊天。大家說著說著,許多人圍了過來,認真聽我吹牛胡侃。這時我有一種滿足感,在身份地位上,我遠在他們之上,他們均是些不學無術之徒。看著他們俯首帖耳認真聆聽的樣子,我很奇快。這些人就是曾經令人談虎色變的黑社會老大嗎?這就是令人聞風喪膽地職業殺手嗎?這就是令全世界震驚的國際大毒梟嗎?
美國聯邦監獄還真是世界各類犯罪高手雲集地地方。這裡有炸燬印度航空大樓、刺殺印度總理的錫克教恐怖分子,有義大利黑手黨魅,有納粹德國的銀行家,有日本二戰時的海軍水兵,有前蘇聯的克格勃特工,有在海上殺人越貨的大海盜。這些犯罪分子每人都有一段傳奇經歷,每人都可以寫一部精彩的小說,別看面前慈目面善的人很好說話,細細打聽,其實是刺殺印度總理的恐怖分子。
人。真是個奇怪地動物,平時根本看不出什麼的普通人物。背後卻是名揚世界的江洋大盜,這個江洋大盜在我眼中面目猙獰,但我在那些老外的心目中又怎樣呢?
都說美國媒體不但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國家,而且媒體的報道肯定是客觀、公正、全面的。
可經歷了這次非法囚禁,我知道那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所有媒體受背後支援地政治力量影響非常大,畢竟金錢是唯一能主宰媒體的決定因素,我因何被捕入獄除了室友費勒念部清楚外p聯邦監獄的其他犯人才略微有數,知道我是一名駭客罷了。
快與慢。是人腦的錯覺。好在天文學家們發明了沙漏,細沙一粒一粒往下漏,應該是準確的。
可人腦裡的時間明顯有快慢,過好日子時,輕鬆且愉快,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而像我這樣,被關在監獄裡的,那日子就像凝固了,日子每天從同一個地方爬起來,又從同一個地方躺下去。
我每天閒得發黃,日子也過得特別慢。
今天是10月5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