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用去管,”黃石再次重申道,他覺得這充分證明議員已經開始覺醒,意識到了自己手中的政治權利並在努力爭取它:“省卿院大權在握,你難道指望在這種真正的權力面前,他們還會見面握手、表決舉手,透過拍手一團和氣嗎。”
……
“大相國寺,果然名不虛傳。”繆老闆的心情現在大好,今天在省卿院的武鬥他們這派沒輸,而隨後的表決則是大獲全勝,大部分都心明眼亮估計到重劃選區派不可能讓他們的提議獲得透過,既然無論如何都無可能取勝,中間派就希望站在勝利者一邊,撈到維持現狀派許諾的好處。還有些人雖然不稀罕維持現狀派給的好處,但考慮到齊國公明確說明他不希望重新劃分選區,那反正呂老闆一夥兒也贏不了,那沒有必要為這些很可能會被逐出正式省卿院的人得罪未來的同僚和齊國公。
最後表決下來,維持現狀派以壓倒性多數擊敗了挑戰者,晚上請功宴上,繆老闆把大相國寺的高僧也請來喝茶,雖然一咧嘴就會錐心徹骨地疼,但繆老闆的笑聲依舊是哪麼的爽朗:“將來王師收復河南,本大夫一定提議撥款給大相國寺當善款。”
其他人覺得繆老闆是喝高了,這一個月下來就連院外遊說的閩西的縉紳也知道這種白花錢的事在省卿院是透過不了的,連忙提醒道:“這個錢就不必省裡出了吧?”
“閩省當然不出這筆錢,”繆老闆兩眼紫黑,大笑著說道:“到時候把欺世盜名的少林寺拆了,把他們的地賣了的錢拿去給大相國寺好了,今天我才知道,這外家拳真是末流,那呂賊打在老子身上的拳,一點而也不痛,哈哈,一點都不痛啊。”
志得意滿的繆老闆看著滿屋來恭賀自己大勝的人群,知道明歲正式選舉時自己的席位已經是板上釘釘,除去這個席位外,繆老闆最關係的就是閩省的軍備建設,畢竟只有保住了省卿院才能安享勝利果實,他暗自盤算著,慶功宴後他就要分頭去找閩西的縉紳,向他們宣傳朝廷的徵兵、徵糧政策,鼓動他們支援朝廷——經過這一個月在省卿院的廝殺,繆老闆的口才和說服能力也是水漲船高,這些議員和以往的朝廷官員不同,很少講什麼國家大義,一開口就是赤裸裸地利害關係和利益交換。
幾家歡喜幾人愁,呂老闆院子裡現在則是愁雲慘霧,二十幾個議員人人帶傷,不過相比他們心中的憂愁,這身上的傷痛又算的了什麼?
“朱九爺居然也投了反對票,我那麼多次給他的廠救火,一次次給他折扣,他都忘記了麼?”看到一個個老朋友也不支援自己,呂志強的傷心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坐在他周圍的全是勢力有限的小商人,他們拿不出足夠的錢也沒有足夠多的工人同大商人競爭,而遠征內地的選區更是沒有絲毫把握。
“不是光鉅富、豪商才想為國效勞。”呂志強抱怨道,看起來齊國公的體制,似乎只有閩省最有影響力的頭二、三百人才能有機會入圍:“我們雖然位卑言輕,但也是心憂國事的。”
第八章 立馬吳山第一峰 第二十七節 結黨
“呂爺,”大家唉聲嘆氣了一個晚上後,突然有個人靈光乍現:“雖然我們每個人都勢力孤危,但如果我們大家人齊心合力,拿下三、四把椅子還是沒問題的。”
“可誰去坐這椅子呢?”大家先是精神一振,但馬上就有人問道這個關鍵問題。
“這個……我們可以再選。”
本來這個人一開口,大家的眼睛都亮了,但聽到這話後大家的眼神又開始渙散黯淡,誰都不願意花錢出力給別人做嫁衣。
“誰坐不重要!”呂志強突然將大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出錢,而且會號召我手下工人支援隨便哪位兄弟,但我本人不搶這把椅子。”
大家聞言都驚奇地看著呂志強。
呂志強摸摸自己還在流血的嘴角,毅然決然地說道:“不錯,我們論單個誰也別想當選,但我們的力量要是合起來,那就是劉會長也閉上我們,我是這麼想的,無論誰坐這把椅子,他支援還是反對某個提議,都得經過在座諸君同意,就是說,這把椅子無論誰做,都得替大家說話。”
“呂老闆的意思是?”有人不解地說道:“十個指頭還不一般齊呢,怎麼能替所有的人說話。”
“我們不妨效法齊公,省卿院不是表決麼?我們也這樣辦,事先到底投什麼票,我們私下先表決一遍,少數服從多數。”
大夥兒一統商議後,都覺得這是個適合他們這些小商人的辦法,但還是有人擔心:“這不是結黨嗎?”
“結黨就結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