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營一樣的營。”李過一指身邊的李定國:“我問過李兄弟了,大將軍你欠我一百人的教導隊,應該是二十果長和八十名老兵,對吧?我也不是借。”
許平呆立片刻,點頭道:“好吧。”
“這個營嘛,據李兄弟說,應該是第五和第六步兵翼。”
“不行!”黑保一跳出來插嘴道:“這個已經是我的了。”
問明原委後,李過寬宏大量地一笑:“既然如此就不和黑兄弟爭了,繼續往下排好了,應該是第七和第八,對吧?”
“是的。”許平擔心地問道:“李兄還有什麼要求麼?”
李過想了想,總算搖頭道:“好像沒有了。”
許平心頭一塊大石落地,展顏笑道:“李兄也不必急於一時,以後若是想起再說無妨。”
“嗯。”李過應了一聲。
這時半晌沒出聲的李定國忽然又開口道:“許兄弟,我剛又想起一事,我要組建我的參謀隊了,是第二參謀隊對吧,我要十個人。”
“我總共只有五十個人,其中二十五個還要下放去當把總……”許平張口就要拒絕。
“那還有二十五個啊,我只要十個。”李定國搶白道:“你是闖營的大將軍,不是近衛營營主!”
“什麼叫參謀隊?”李過發問道:“從來沒聽說過。”
“我也是剛剛知曉的,黃候定下的軍制,”李定國不看臉色發白的許平,轉過頭春風滿面地對李過道:“我對此有了點心得,正好和李兄聊聊。”
……
第一步兵翼的翼官餘深河向許平報告一樁案情:是關於資深軍士秦德冬和他的部下嶽牧。根據他們所屬的小隊官報告,嶽牧戰場上動搖軍心,而秦德冬則悍然違抗軍令。餘深河之所以把這個案件彙報給許平也是因為他感到很為難:近衛營剛建立沒有多久,這次作戰中表現不好的並不止嶽牧一人,重義氣的秦德冬被許多官兵暗暗同情,因此餘深河斟酌再三,最終沒有下令將兩人軍法處置而是向上請示。
秦德冬隨後一直在繼續戰鬥,所以餘深河建議許平給他特赦,但嶽牧不行,戰鬥結束時他還處於昏迷狀態,沒有任何脫罪的理由。
“這種情況多麼?”許平問道。
“不少。”
餘深河和黑保一都報告兩個翼出現類似問題,當然很少有人像嶽牧這麼嚴重——如果真抗命到這種地步,一般都被督陣軍官當場處死了。
“你請示得很對,這個士兵根本不該被處死。”
許平的話讓餘深河有些吃驚:“大人,軍法就是軍法,嶽牧跡近臨陣脫逃。”
“他是跡近而不是臨陣脫逃,”許平反駁道:“這次作戰是前所未有的,我們難道就沒有犯錯麼?於情於理,怎麼可以苛責一個士兵?他受過的訓練裡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秦德冬那件事好辦,軍法裡對這種情況可以法外施恩……”
“你說的是新軍軍法條例麼?”許平打斷了餘深河的陳述。
餘深河一愣:“大人,難道我們的條例不是如此麼?”
“我們的軍法條例差不多就是在抄新軍的。”
“那麼便不可以赦免他,不然大家會覺得軍法是可以修改的。”
“軍法當然可以修改!軍法是為了更好的鼓舞士氣,讓士兵能夠更好的作戰,更堅定地執行命令,隨意修改軍法會與這個目的背道而馳,故而不能輕易變動,但如果我們確信軍法有問題,那就應該變動,建立軍法是為了治軍,不是為了軍法而軍法。嶽牧是一個很好計程車兵,我知道他是一個善良、勇敢的人,而且我自問在此戰中犯下的錯比他的要大得多,比如一果二十人這個問題……哦,我扯遠了,這個回頭再說。”許平對心腹部下們解釋道:“拋開道理不講,處死嶽牧也會讓那些有著類似行為計程車兵有兔死狐悲之感——法不外人情,鎮東侯那套我是不贊同的。”
“但萬一處理不好,士兵可能會對軍法產生蔑視。”
“是的,所以我會親自主持這場軍法會議。”許平說道。
見長官心意已決,餘深河就問道:“大人,那需要做什麼準備麼?比如讓秦德冬的把總為他們二人說些好話。”
“那就不必了,我雖然有心放他們兩人一條活路,但這個心思我不希望這個帳篷以外的人知道。正如餘兄弟你所說,我擔心士兵們會因此而對軍法心存蔑視。”許平略一思考,又稍微修正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他對餘深河說道:“他們是第三步兵隊的,對吧?去把隊官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