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這麼多年來,對百姓和士兵們的擁戴之情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每一個人都把鎮東侯視為嶽王第二,大明的擎天之柱、定海神針,即使是對他功勳名望身懷疑慮的閣臣們,只要聽到是鎮東侯的言論,就會認真對待——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大家都對鎮東侯的忠心沒有絲毫的懷疑,即使是當今天子,也曾私下對鎮東侯表示歉意,並道出他的苦衷:並非懷疑鎮東侯本人的忠誠,而是擔心他手下有人假借他的旗號行事,以致君臣之誼不保。
車窗外的衷心祝福聲仍滾滾而來,明天,向朝廷肯定孫傳庭的計劃後,鎮東侯估計自己的肯定說不定也會傳到軍中,不,不是說不定,朝廷一定會用自己的肯定言論來鼓舞軍心。
“黃候福祿安康!”
“黃候子孫滿堂!”
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已經很多年了,鎮東侯沒有聽到過新鮮的賀詞,不過百姓和底層計程車兵們,仍會一如既往地祝福於他。兩側這些向鎮東侯車駕呼喊的河北軍士兵,在接受軍餉和裝備後,會被抽調精銳由楊文嶽帶領前去協同孫傳庭作戰。很多人將再沒有機會踏上故鄉的土地,再沒有機會和家人重逢。
鎮東侯心裡同樣想到了這些,大概是從二十年前開始吧,他開始感覺預知歷史不再是一種天賜的禮物,而是一種揮之不去的詛咒。
“許平,”鎮東侯忍不住想起了這個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