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盞紅燈移動,那便是渡海的小畫舫了。遠望漪瀾堂的長廊,樓上下幾列電燈,更映到水裡去,那些雕欄石AE?,也隱隱可見。伯和笑道:“我每在北岸,看見漪瀾堂的夜色,便動了歸思。”家樹道:“那為什麼?”伯和道:“我記得在長江上游作客的時候,每次上江輪,都是夜裡。你看這不活象一隻江輪,泊在江心嗎?”何麗娜笑道:“陶先生!真虧你形容得出,真象啊!”伯和道:“我還有個感想。我每在北海乘涼,覺得這裡天上的星光,別有一種趣味。”家樹道:本來這裡很空闊,四圍是樹,中間是水,襯托得好。笑道:“非也。我覺得在這裡看天上的銀河,格外明亮。設若那河就只有北海這樣寬,我要是牛郎織女,我都不敢從鵲背上渡過去。何況天河決不止這樣寬呢。”家樹笑道:“胡扯胡扯!”陶太太也是怔怔的聽,以為在這裡對天河有什麼感想,現在卻明白了,笑道:“你這真是'聽AE?書掉淚,替古人擔憂'哩。現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