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向上一翻,才看見了家樹,噗的一聲,一腳落地,人向上一站,笑道:“喲!客來了,我們全不知道。”壽峰一回轉身來,連忙笑著點頭,在柱上抓住掛的衣服穿了,因道:“這後門鼓樓下茶妻子裡,咱們又湊付了一個小局面,天天玩兒。他們哥兒們,要瞧瞧我爺兒倆的玩藝兒,今天在家裡,也是閒著,一高興,就在院子裡耍上了。”那些院子裡的人,見壽峰來了客,各自散了。
壽峰將家樹讓到屋子裡,笑道:“老弟臺我很惦記你。你不來,我又不便去看你。今天你怎麼有功夫來了?今天咱們得來上兩壺。”家樹道:“照理我是應該奉陪,可是來不及了。”於是把今天要走的話說了一遍。壽峰道:“這是你的孝心,為人兒女的,當這麼著。可是咱們這一份交情,就讓你白來辭一辭行,有點兒說不過去。”家樹道:“大叔是個灑脫人,難道還拘那些俗套?”一句未了,秀姑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便笑問道:“樊先生這一去,還來不來呢?”家樹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