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深。一連三日,到第四日,舞場上不見她了。可是在這天,伯和夫婦,接到她個人出面的一封柬帖:禮拜六晚上,在西洋同學會大廳上,設筵恭候,舉行化裝跳舞大會。並且說明用俄國樂隊,有鋼琴手脫而樂夫加入。
伯和接到這突如起來的請柬,心中詫異,便和夫人商量道:“照何小姐那種資格,舉行一個跳舞大會,很不算什麼。可是她和家樹成了朋友以後,家樹是反對她舉止豪華的人,她也就省錢多了。這次何以變了態度,辦這樣盛大的宴會?這種行動,正是和家樹的意見相反。這與他們的婚姻,豈不會發生障礙嗎?”陶太太道:“據我看,她一定是婚姻有了把握了,所以高興到這樣子。可是很破怪,儘管快活,可不許人家去問她為什麼快活。”伯和笑道:“你這個月老,多少也擔點責任啦。別為了她幾天快活,把繫好了的紅絲給繃斷了。這一場宴會,當然是阻止不了她;最好是這場宴會之後,不要再繼續向下鬧才好。”陶太太道:“一個人忽然變了態度,那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