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小說:啼笑姻緣 作者:抵制日貨

我聽聽。”鳳喜道:“唱一段倒可以,可是你要規規矩矩的。象上次那樣在月亮底下彈琴,你一高興了,你就胡來。”家樹笑道:“那也不算胡來啊,既是你宣告在先,我就讓你好好的彈上一段。”鳳喜聽說果然洗了一把手,將壁上掛的月琴取了下來,對著家樹而坐,就彈了一段《四季相思》。

家樹道:“你幹嗎只彈不唱?”鳳喜笑道:“這詞兒文謅謅的,我不大懂,我不願意唱。”家樹道:“你既是不願唱,你幹嗎又彈這個呢?”鳳喜道:“我聽到你說,這個調子好,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所以我就巴巴的叫我叔叔教我。我叔叔說這是一個不時興的調子,好多年沒有彈過,他也忘了。他想了兩天,又去問了人,才把詞兒也抄來了。我等你不在這兒的時候,我才跟我叔叔學,昨天才剛剛學會。你愛聽這個的,你聽聽我彈得怎樣?有你從前聽的那樣好嗎?”家樹笑道:我從前聽的是唱,並不是彈,你要我說,我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鳳喜笑道:”乾脆,你就是要我唱上一段罷了。那末,你聽著。“於是側著身子,將弦子調了一調,又迴轉頭來向家樹微微一笑,這才彈唱起來。家樹向著她微笑,連鼻息的聲音幾乎都沒有了。一直讓鳳喜彈唱完了,連連點頭道:你真聰明,不但唱得好,而且是體貼入微哩。向牆上一掛,然後靠了牆一伸懶腰,向著家樹微笑道:”怎麼樣?“家樹也是望了她微笑,半晌作聲不得。

鳳喜道:“你為什麼不說話了?”家樹道:“這個調子,我倒是吹得來。哪一天,我帶了我那支洞簫來,你來唱,我來吹,看我們合得上合不上?剛才我一聽你唱,想起從前所唱的詞兒未嘗不是和你一樣!可是就沒有你唱得這樣好聽。我想想這緣故也不知在什麼地方,所以我就出了神了。”鳳喜笑道:“你這人……唉,真夠淘AE?的。一會兒惹我生AE?,一會兒又引著我要笑,我真佩服你的本事就是了。”家樹見她舉止動作,無一不動人憐愛,把剛才在關家所感到的煩悶,就完全取消了。

家樹這天在沈家,談到吃了晚飯回去。到家之後,見上房電燈通亮,料是伯和夫婦都在家裡,帽子也不曾取下,就一直走到上房裡來。伯和手裡捧了一份晚報,銜著半截雪茄,躺在沙發上看。見家樹進門,將報向下一放,微笑了一笑,又兩手將報舉了起來,擋住了他的臉。家樹只看到一陣一陣的濃煙,由報紙裡直冒將出來。他手裡捧的報紙,也是不住的震動著,似乎笑得渾身顫動哩。家樹低頭一看身上,領孔里正插著一朵鮮紅的花,連忙將花取了下來,握在手心裡。恰好這個時候,陶太太正一掀門簾子走出來,笑道:“不要藏著,我已經看見了。”家樹只得將花朵摔在痰盂裡,笑道:“我越是作賊心虛,越是會破案。這是什麼道理?”陶太太笑道:也沒有哪個管那種閒事,要破你的案。我所不明白的,就是我們正正經經,給你介紹,你倒毫不在乎的,愛理不理。可是揹著我們,你兩人怎樣又好到這般田地。“家樹笑道:”表嫂這話,說得我不很明白,你和我介紹誰了?“陶太太笑道:咦!你還裝傻,我對於何小姐,是怎樣的介紹給你,你總是落落難合,不屑和她作朋友。原來你私下卻和她要好得厲害。”家樹這才明白,原來她說的是何麗娜,把心裡一塊石頭放下。因笑道:“表嫂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嗎?”陶太太道:“有有有,可是要拿出來了,你怎樣答覆?”家樹笑道:“拿出來了,我陪個不是。”伯和臉藏在報裡笑道:“你又沒得罪我們,要陪什麼不是?”家樹道:“那末,做個小東吧。”陶太太道:這倒象話。可是你一人作東不行,你們是雙請,我們是雙到。家樹笑道:“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接受,反正我自信你們拿不出我什麼證據。”

當下陶太太也不作聲,卻在懷裡輕輕一掏,掏出一張相起來向家樹面前一伸。笑道:“這是誰啊?”家樹看時,卻是鳳喜新照的一張相片。這照片是鳳喜剪髮的那天照的,說是作為一種紀念AE?,送給家樹。這相片和何麗娜的相,更相象了。因笑道:“這不是何小姐。”陶太太道:“不是何小姐是誰?你說出來,難道我和她這樣好的朋友,她的相我都看不出來嗎?”家樹只是笑著說不是何小姐,可又說不出來這人是誰。陶太太笑道:“這樣一來,我們可冤枉了一個人了。我從前以為你意中人是那關家姑娘,我想那倒不大方便,大家同住在一所衚衕裡,AE?富當然是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那關老頭子,劉福也認得,說是在天橋練把式的,讓人家知道了,卻不大好。後來他們搬走了,我們才將信將疑。直到於今,這疑團算是解決了。”家樹道:“我早也就和他們叫冤了。我就疑心他們搬得太破怪哩!”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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