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鳳喜向後一縮,家樹也有點不好意思。沈大娘道:“那邊屋子全拾掇好了,明天就搬,樊先生明天到我們家來,就有地方坐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明天搬著家,恐怕還是亂七八糟的,到後天大概好了,要不,你後天一早去,準樂意。”家樹聽說,笑了一笑。然而心裡總不大自然,仍是無法可說。坐了一會兒,因道:“你們應該收拾東西了,我不在這裡打攪你們了。”說畢,他拿了帽子戴在頭上,起身就要走。
鳳喜一見他要走,非常著急,連連將手向他招了幾招道:別忙啊!擦一把臉再走麼。你瞧你瞧,哎喲!你瞧。笑道:“回家去,平白地要擦臉作什麼?”說了這句,他已走出了外邊屋子。鳳喜將手連推了她母親幾下,笑道:“媽!你說一聲,讓他擦一把臉再走。”沈大娘也笑道:“你這丫頭,什麼事拿樊先生開心。我大耳刮子打你!樊先生你請便吧,別理她。”家樹以為鳳喜今天太快樂了,果然也不理會她的話,竟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