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或許就不攆了,卻是牛鈴,狗尿苔說啥都要攆上。牛鈴跑不快,不跑了,站住說:你要打,我能打過你,可我不打你。
狗尿苔說:你把啥往杏開的門上掛呢?你咋不掛到你家門上?!
牛鈴說:我又不是破鞋。
狗尿苔說:那誰是破鞋,杏開是破鞋?你看見她破鞋了?!她就是破鞋與你屁事,你要掛的還是誰讓你掛的?
牛鈴說:這你不要問,姓朱的都罵她的,你問她!
狗尿苔說:我問她?她把我叫叔哩!
牛鈴說:她啥時叫過你叔?
這話倒是真的,杏開從來沒叫過他是叔的,不叫叔也罷,還在他面前待理不理的。狗尿苔火氣就小下來了。
狗尿苔說:你甭管叫不叫我叔,你給我把鞋從門上取下來!
牛鈴說:咱都跑到這兒了,還再去取?不取行不行?
狗尿苔說:不行!
牛鈴說:要我取,你得把你的毛主席像章給我。
狗尿苔不情願地從自己胸前摘下了毛主席像章,為了鄙視牛鈴,他要把毛主席像章扔到地上讓牛鈴趴下去像狗一樣去撿,但一想,這是毛主席像章,不敢扔的,就沒有扔。
雖然還是亂哄哄的,還是馬拽牛不拽的,磨子畢竟安排著把包穀稻子都收過了,但後窪地裡的紅薯還沒有挖,麻還沒有割,中山根的坡地裡棉花已拾過了,棉花稈也還沒拔。生產隊的地要翻種,自留地要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