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那客商渾身是汗地道:“小人方才說了,是族長李成。”
“李成?”沈傲啊呀一聲,要去將李成扶起來,道:“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原來是自家人,李族長,來,來,來,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地上滾啊滾的被人瞧見了成什麼體統?本王正有話要和你說,給你送禮來的。”
李成整個人像是抽搐了一樣,疼得厲害,沈傲這一拉他,反而是痛感加劇,尤其是下身處,更是像要爆裂一樣,連腿都繃得直直的,動彈都不敢動彈一下。
“沈傲狗賊,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李成爆喝一聲。
沈傲將李成扶到一半,聽到李成口裡的威脅,臉色一變,手也就鬆開,那李成又是重重摔下去,嗷嗷大叫一聲,欲哭無淚。
沈傲冷哼一聲道:“給臉不要臉,小小一個酋長,也敢口出狂言。”說罷,朝地上的李成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地道:“我們走,原本是想給他送禮物的,誰知這東西不識抬舉。”
說罷,沈傲帶著一干校尉,揚長而去。
等離遠了,一個校尉帶著忐忑不安地道:“王爺,此人畢竟是詹那族族長,這般折辱他,會不會引來寨中人的仇視?再者說……”
沈傲淡淡一笑道:“對朋友,像是烏善、黑山這樣的,自然是要像春風拂面一樣溫柔。對這種敵人,不必有什麼顧忌!”
“怕就怕那人……”
沈傲又是淡淡一笑道:“不必怕,今夜他們就要刺殺本王,這個時候,他們不會節外生枝。”他停住腳,看著這囉嗦的校尉,道:“你當本王是傻子嗎?沒有把握的事怎麼會去做?這一次打了他,他便是打落了門牙也得往肚子裡咽!”
那李成足足在地上滾了一炷香時間,疼痛才緩解了幾分,幾十個族人圍攏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將李成扶起,李成咬牙切齒地對邊上打著哆嗦的客商道:“召集人手,召集人手,我不殺他,誓不為人,去,快去!”
客商卻不敢聽他的話,只是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入竹樓,屏退了那些族人,輕聲道:“李族長,小心隔牆有耳!”
李成到現在還是疼痛難當,咬著牙在忍受,只覺得下身像要脹破了什麼東西一樣,可是他好歹是個成年男子,又不敢去叫族中的大夫來,這山寨藏不住話的,若是將這等隱私傳出去,他這族長就無臉見人了。只好咬著牙關強撐著,也不知到底是否傷到了那寶貝地方,待無人的時候自己再敷些傷藥。
李成的手搭在一方小几子上,不斷地顫抖,惡狠狠地道:“什麼隔牆有耳,我要殺那狗賊,難道還怕個什麼?”
客商不敢靠近他,勸慰道:“李族長,若是現在帶人過去,那攝政王身邊也有數十個侍衛,若是相持不下,其他各族的人手又都趕到,尤其是那黑山還有烏善,他們二族人心裡本就是向著那姓沈的,到時候僵持起來,不但前功盡棄,還打草驚蛇,李族長無論如何,也要忍耐一下,等到了夜裡,突然襲殺過去,趁著所有人沒有緩過勁來,取了那姓沈的人頭。其他的人見人已經死了,也就沒什麼可說了。”
李成只顧著下身的疼痛,客商的話卻只聽進去了一半,焦躁不安地道:“好,好,你先出去,滾出去!”
客商生怕遭了魚池之殃,連忙躡手躡腳地走了。
豆大的汗珠,落在李成的身上,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整個人如觸電一樣褪了褲子,褲頭上,一灘殷紅的血溼噠噠地留下來。
……
到了傍晚時分,天空漸漸被烏雲籠罩,最後一道夕陽被烏雲遮蔽,安寧的山寨漸漸灰暗下去。牧民們眼看變了天,立即趕了牲畜迴圈,及早回到山寨。炊煙冉冉升起,在碎石的山道上,偶爾幾個頑童相互嬉戲,等到大雨傾盆下來,這些溼淋淋的孩童,立即被爹孃拿著馬鞭趕回竹樓去。
大雨說下就下,先是狂風飛卷,吹得教人睜不開眼睛,再之後便是嘩啦啦的一聲,天上地上都溼漉成了一片。那竹樓的屋簷,猶如是水簾洞前的瀑布,雨水嘀嗒而下,在屋前留下一灘灘水窪。
這時節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兩個時辰不到,大雨便停了,烏雲散去,天上星辰顯露出來,雨後的夜空雖然仍是漆黑,可是星月卻是格外的明亮。
竹樓裡,竹窗輕輕推開,屋內的燭光霎時透射出來,那窗臺上還殘留著水漬,竹窗一推,便嘩啦啦的往樓下流淌。星月與燭火相互輝映,一個人揭開了臉上的鬼面,她佇立在床邊,一雙星亮的眼眸閃動著寶石一樣的光輝,那如脂的肌膚,輕輕抿起的嘴,卻殘留著幾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