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搖搖頭,心裡苦笑,弄得和生離死別似的,搞得自個兒差點要流眼淚求他留下了。
撇撇嘴,想起了一件頂重要的事,沈傲對胥吏喊:“來人,來人,飯點過了沒有?”
胥吏小心翼翼地進來,道:“大人,都午時三刻了。”
沈傲止不住淚眼朦朧,光顧著說話,沒趕上飯點啊;站起身來,蹭不到公家的飯,只好回家去吃自己的了。
……
班諷帶著兵部功考司的人上了路,京裡頭的局面卻是詭異起來,異常的沉默,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的事,可是隱隱之中,又好像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時局還不明朗,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官家那邊已經四五天沒有召三省入宮議事,三省這邊也不敢提,只是按時將奏疏送入宮中。
那份班諷的奏疏查來查去,最後還是查到了宮裡頭,原來是官家看漏了,因此這件事也只能戛然而止。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坊間的流言倒是多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京兆府這邊人手已經不夠,到步軍司那邊去要人,步軍司也是煩得很,將京兆府的請求打了回去,這個時候,還是儘量少做些動作,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倒是沈傲顯得清閒自在,日子過得倒是挺滋潤,到處登門去拜訪這個,去拜謁那個,好像整個汴京,就他朋友多,人脈廣似的。
轉眼到了三月底,一個訊息卻是傳了出來,猶如一顆驚雷,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班諷……死了!
據說是他微服帶人巡查,結果被賊軍抓住,處死。
班諷的死,讓人鬆了一口氣,同時,讓某些嗅覺靈敏的人不由地打了個冷戰,班諷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輕易被賊軍俘獲?這裡頭是什麼玄機?殺他的是誰?
可是不管怎麼說,人死如燈滅,已經有不少人隱隱希望,班諷的死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