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汴京城,立即回去稟告。
來了,終於來了,翹首以盼了這麼久,大臣宅邸這邊,不少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那門下省的書令史,便是大家打聽的物件。
官商可以謀反,總不能給越王也栽個謀反的罪,拿不出解釋,看姓沈的如何混過去。
門下省接了奏疏,立即將奏疏傳入宮中,趙佶那邊也聽到一些風聞,也是嚇了一跳,等看到沈傲的奏疏,終於確定確有其事。沈傲的奏疏裡,先是讚頌了一下宋越兩國的邦交,接著又褒揚了商隊的剋制,大致的意思是說,越國人很好,商隊也很好,為什麼現在會這樣呢,解釋只有一個,誤會!
殺了這麼多人,就是一個誤會?趙佶氣的吐血,奏疏的後頭,還在引經據典,說是之所以會產生這誤會,是因為兩國的交往不夠,兩國又是風俗迥異,出現摩擦,是預料之中的事。陛下,這只是小事,讓微臣來處置就是了,保準越王滿意云云。
趙佶將奏疏放在案上,氣呼呼的對楊戩到:“這是誤會,哼,這傢伙胡說八道,只是一個誤會,就可以殺這麼多人,可以燒了人家越國第三大港,將人家搶掠一空?就這,還只是摩擦,虧得他說得出口。”
楊戩只是笑,不肯說話,這時候說什麼也沒什麼,從趙佶的臉上看,陛下這邊倒沒有動真怒,只是抱怨罷了,抱怨完了,也就沒事了。畢竟那越國遠在萬里之外,又是番邦,陛下這邊,怕的只是越國人來找麻煩,其他的,才顧不上人家的死活。
趙佶繼續道:“前幾日朕還在後宮那裡說他的好,這才幾天,母后要知道這事,朕連見都沒這個臉去見他。越國那邊,肯定會來申訴,朝廷也會有人來鬧,這麼折騰下去,朕可吃不消。”
楊戩這時笑吟吟的道:“陛下,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最緊要的,還是壓住越國那頭,是不是要知會一下,暗裡許諾一些好處,叫他們不要滋事?”
趙佶搖頭:“罷了,他自己在奏疏裡說他來應付就好,朕就放手讓他去辦,看他怎麼弭平這事兒。”
趙佶嘆了口氣:“朕要去萬歲山那邊養病,和太醫院那邊說一聲,叫他們來看看,到時候就說,朕近來身體不適,後日的廷議就取消了,至於其他的事,讓蔡太師斟酌著處置,沒有大事,不要報進宮裡來。”
楊戩問:“泉州的海事算不算大事?”
趙佶板著臉:“泉州只是一隅之地,算得什麼大事,大宋的根本是土地,海路不算大事。”
楊戩立即笑嘻嘻的道:“奴才明白了,這就去辦。”
趙佶的心思,楊戩再不明白就白當了這麼多年的差了,這意思是說,官家打算躲起來,管外面鬧成什麼樣子,至於朝臣那邊群情激奮,又能如何,沈傲身為郡王、太傅、欽差、寺卿、司業,除了皇上,誰能管得住他。就是蔡京也不能,皇帝不管,就是放縱,這事兒最多演化成扯皮,吵得再兇,那也是泉州和汴京的拉力,隨他們去吧。
趙佶嘆了口氣:“是朕的錯,朕平時太縱容他了。”
楊戩笑呵呵的道:“陛下說得對,是該管教一下。”
趙佶深以為然:“偷偷下一道中旨,申飭一下還是要的,不要讓他得意忘形。”
趙佶說罷,立即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擺駕,萬歲山。”
……
門下省那邊傳出訊息,總算有了準信,也不知什麼時候,連那沈傲奏疏的副本,也不知從哪裡開始流傳出來,不看還好,看了這副本,不知多少人氣的跺腳,原以為那姓沈的還是真心悔過,誰知到了這個份上還在狡辯,誤會?這種事也是誤會。
結果另一個訊息也教人傻眼,官家病了,去萬歲山了,什麼事都不理會,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時節,大家都明白,心裡都苦笑,更有人不忿的和人低聲議論,說是又這麼個官家,才會出沈傲這般的妖孽。
至少許多人達成了一個共識,那沈傲太不是東西,一定要給他吃點苦頭。一時間,到處都是叫罵的,上奏疏,寫詩詞,還有部堂、衙門那邊,收拾不了你,還罵不贏你?
泉州那邊的沈傲也早有汴京的訊息每日快馬送過來,自他到了泉州,泉州與汴京之間的快馬遞送就從來沒有間斷過,大大小小的訊息,都放在他的案子上。官家那邊去萬歲山,教他鬆了口氣,他最怕的,還是宮裡頭那老丈人,只要他甩手,他也沒什麼可怕的。
趙佶那邊傳遞的訊息再清楚不過,是讓他自己掂量著去辦,不管怎麼說,得吧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有了這個縱容,沈傲的戰鬥力立即暴表,看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