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缺口已經越來越大,甚至一些商人,乾脆幹起了販運馬匹的營生,從南洋那邊收購馬匹裝船,再運到泉州、蘇杭去,不過那南洋的馬匹個頭矮不說,腳力也差了許多,一些馬商又趁機哄抬馬價,讓馬匹更加緊缺。
養馬的前景已經可以預料了,可以想象只要告示貼出來,那些大海商、大商賈必然會蜂擁著來嘗試一下,這麼多地皮,若是統統租出去,不止是沈傲可以大賺一筆,用這些錢來犒賞一下三軍;另一方面,這些商人有了牧場,自然而然要大肆地招募人手,數百上千個牧場要招募多少人,這就是天文數字了。養馬要有馬倌,為了對付狼群和馬賊,就必須要有大量的護衛,除此之外,還有大量人員,這些人,將會在臨璜府一帶的草場上,形成一個數十上百萬人的群落,雖是僱傭關係,可是在不自覺之中,已經讓他們從農民變作了工人,再由工人變作了牧民。
一支由漢人組成的牧民群落,背靠著關內腹地,與臨璜府內的宋軍相互呼應,未來這草原上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幾乎可以預見,若是草原發生了動亂,大宋可以隨時徵募牧民,組建大規模的騎兵,其戰力絕不在草原各部之下,再加上騎兵校尉和騎軍的補充,宋軍鐵蹄過處,誰能擋其鋒芒?
沈傲的這個構思,來源於後世的哥薩克騎兵,哥薩克與俄羅斯人同文同種,可是唯一的區別就在俄國人以農耕為主,而哥薩克人以放牧為生,此後,俄國沙皇籠絡哥薩克人,組建哥薩克騎軍,為俄國的開疆擴土立下了極大的功勞。而這些出關的馬倌、護衛,將來就是沈傲的哥薩克。
將首領和酋長們打發了出去,沈傲環顧四周,道:“整備軍馬,後日清晨出發大定府,與完顏阿骨打決一死戰!”
“遵命!”
……
大定府,隨著寒冬的降臨,整個大定府的荒野已是一片銀裝素裹,在大定府城下,連綿的大營發出人聲馬嘶,完顏阿骨打領著鐵騎抵達這裡已足足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裡,金軍瘋狂地對大定府發起綿長的攻勢,一波又一波的發了狂的金軍不避矢石,在低昂的牛角號聲中,一次次嘗試攀登大定城。
而城上的宋軍早有準備,各處的防禁密不透風,這些訓練有素的水師步兵,拿著手弩,不斷射殺城下的金軍,手弩的射速比弓箭要快,射程更遠,不過造價往往高昂,只是對水師來說,錢的事一向不算是什麼大問題,這十萬水師,配了手弩的就超過了三萬,除此之外,設定在城樓上的火炮也不斷噴吐出火舌,那開花彈殺傷力極大,讓金軍不得不分散隊形才敢朝巍峨的城牆進行衝殺,不過隊形一分散,攻勢免不得變得孱弱起來,連續半個月的時間,整個大定府紋絲不動,而城下,卻不知遺留了多少陳屍骸骨。
金軍已經越來越急躁了,軍中的存糧不多,天氣也越來越寒冷,二十多萬人要吃要穿,人困馬乏,若是再拿不下大定府,到時候就會被困死餓死。
可是守城本就是宋軍的強項,而攻城是金軍的劣勢,水師騎兵以優勢對金軍的劣勢,已是穩操勝算。
完顏阿骨打也越來越暴躁,就在昨天,他已經當眾斬殺了一個攻城不利的萬夫長,令三軍肅然,今日他仍舊穿戴著金甲,帶著禁衛掠陣,不管如何,大定府一定要拿下,若是再耽誤,臨璜府極有可能被那沈傲攻破,數十萬女真人就成了喪家之犬,幾十年的基業也將毀於一旦。
朔風之中,完顏阿骨打併沒有披掛他的虎皮大衣,在這天寒地凍之中,許多的女真勇士甚至只簡單地套著一件棉甲,手腳都已經凍得發紫,完顏阿骨打若是渾身嚴嚴實實地出來,難免會讓人心寒,所以當冷風颳面,那肆虐的寒風順著鎧甲鑽入他衣內的時候,年近六十的阿骨打已經凍得渾身青紫了,他呼哧呼哧地噴吐著白霧,一雙眼眸猶如禿鷹一樣露出憤恨之色,遙望著那巍峨的城牆,不自覺地生出無力感。
宋軍的火器、弓弩威力過於巨大,又依城而守,對攻城武器本就匱乏的金軍來說,這裡簡直就是一條不可逾越的屏障,現在的金軍,眼看就要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之下,早晚都要凍死餓死,薩滿神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若是再將時間浪費在這裡,這裡極有可能是他完顏阿骨打的葬身之地。
他的眼眸大張,閃露出一點精芒,一隻手搭在刺骨的刀柄上,大喝一聲,將長刀拔出,整個人又恢復了自信和無比的勇氣,只要長刀在手,完顏阿骨打就相信自己是不可戰勝的。
陣前的薩滿敲起了手鼓,開始為即將拼殺的勇士們祈福,祈禱戰爭的勝利,幾十個薩滿披頭散髮,身體不斷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