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賓客,沈傲去迎了趙紫蘅回去,大大的熱鬧了一番,自然是汴京轟動,賓客絡繹不絕。連那福王、唐王四個,也都笑吟吟的帶著賀禮過來。
洞房的時候,倒也鬧出了笑話,前頭的賓客正熱熱鬧鬧的吃酒,冷不防見新娘子從洞房處跑出來,這樣的稀罕事還真是沒有見過,不少人便往那邊瞧,那晉王妃極了,立即叫小婢去攔。不料一身紅霞衣的趙紫蘅氣喘吁吁的道:“氣死了,明明是喝酒,還要勾著手才喝,一直盯著人家,倒像是偷了他的畫一樣,剛剛喝了一杯酒,就說要睡覺,睡覺,天色這麼早,睡個什麼?”
小婢立即捂住了趙紫蘅的嘴巴,幾個人七手八腳將他架回去。
趙宗正和幾個親王喝著酒,眼看到唐王已經冷峻不禁了,連忙正色道:“故意鬧著玩的,哈哈……”
大家都笑,這個道:“今兒玩的倒是有些意思。”另一個道:“尋常人哪敢這樣玩?”
趙宗略顯尷尬,許久之後才道:“是啊,是啊。”
過了一會兒,卻是沈傲氣急敗壞的從洞房那邊來了,垂頭喪氣的尋了個酒桌道:“拿酒來。”
大家見新郎官來,都嘻嘻笑:“好好的洞房花燭不呆,殿下跑來和我們這些閒人喝酒做什麼?”
仔細一看,才發現沈傲的下頜處有一處撓傷,沈傲一口將接過來的酒喝盡了,豪氣萬丈的道:“且待本王喝了三杯酒,諸位看本王如何收拾這郡主!”
大家立即明白,紛紛鬨笑,道:“原來殿下竟吃了郡主的虧。”
沈傲滿飲了三杯,才神氣活現的回去洞房,這酒宴也一直持續到半夜才過去。
第二日清早的時候,洞房裡已是亂七八糟了,沈傲身上有幾處瘀痕,趙紫蘅也好不到哪兒去,想是一夜沒有睡,眼睛半張半闔著側臉睡在身在身邊貓著眼看沈傲。沈傲要醒來的時候,她立即將兩隻眼睛比上,許是眼睛閉的太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有些緊張。
沈傲拍拍腦袋,已經完全清醒了,看到身邊的小美人兒,不由道:“差點陰溝翻船,一世英名落在你的手裡。”他的話說的很輕,先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繼而又變得溫柔起來,心裡有一種滿足感,將裝作熟睡的趙紫蘅摟在自己胸膛上,趙紫蘅輕輕張開眼,臉立即通紅起來,又立即閉上。
沈傲便道:“還裝睡什麼,快起來,害羞嗎?”
趙紫蘅被人發現,更是大窘,索性張開眼來,道:“你就會欺負我。”
沈傲便露出一副得逞的樣子,嘻嘻笑道:“誰欺負誰還不一定,你看我這身上的傷。”
趙紫蘅掀開沈傲的裡衣來,不由啊呀一聲,道:“這是誰撓的,真的是我嗎?我為什麼不知道。”
沈傲道:“你那時候已經去巫山了,哪裡知道。”
趙紫蘅聽不懂,撐著痠軟的手坐在榻上,小心翼翼的看了沈傲身上盤根錯節的傷痕,道:“巫山?巫山是什麼?”
沈傲也呆住了,遲疑了一下,道:“巫山就是巫山,不是有首詩嗎?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這詩就是說,這世上的紫蘅在我的心中再也無可替代了。”
趙紫蘅臉上又生出暈紅,她膽子也大,一下子撲在沈傲懷裡,道:“你騙人,你騙人。”
沈傲知道,這是趙紫蘅試探自己,這時候自己應該是一名堅強的戰士,打死了也不能鬆口,立即抱著趙紫蘅親了一口,正色無比道:“讀書人不騙人,孔聖人說,騙人的不是讀書人。”心裡想,讀書人騙人不叫騙,這叫善意的謊言。
趙紫蘅便笑,與沈傲相擁在一起,道:“當真嗎?”
沈傲板著臉,很嚴肅的道:“這是當然,否則我衝進晉王府去,壞了你婚事做什麼?這可是要殺頭的重罪,可是我就不怕。”
趙紫蘅整個人都酥了,小丫頭其實還是很好騙的,不過……是不是騙也只有沈傲自己心裡最深處才知道。
沈傲道:“過幾日,等到了四月,我們便去泉州,這叫旅行度蜜月,我帶你去看海,你不是喜歡作畫嗎?我畫個海天一線給你看。”
趙紫蘅俏臉一揚:“那你帶不帶安寧姐姐去?”
沈傲道:“安寧姐姐剛剛生產,怎麼能長途跋涉。”
趙紫蘅又道:“那蓁蓁姐姐和若兒姐姐她們呢?”
沈傲道:“我們旅行成親,這一次當然不帶她們,下一次帶她們去。”
趙紫蘅便賊賊的笑,道:“那隻帶我一個人去是不是?”
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