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1 / 4)

小說:燃燒的島群 作者:這就是結局

爾·奎松是自己人。美軍士兵無論在墨爾本、悉尼,還是在布里斯班和莫爾茲比港,無論是白種人還是土著,只要他是澳大利亞人,就無保留地歡迎美國佬。婦女獻上食品和鮮花,男人伸出大拇指並請到家去喝啤酒。整個澳洲的工廠都在為麥克阿瑟的軍隊運轉,他畢竟也是澳洲軍 的總司令。在澳洲,麥克阿瑟的心情比在美洲更愉快,他指揮澳洲軍托馬斯,佈雷米上將的部隊比指揮美軍更得心應手。朋友親,兄弟仇,國與國之間有時候會象家 與家之間一樣。

夜 很深了。“將軍”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床已經鋪好。肯尼讓手下的人從倫農旅館把麥克阿瑟的所有文具、傢俱和辦公桌都用飛機運來了。老人都有怪癖,自己用慣了 的東西一時找不到總感到缺點兒什麼。麥克阿瑟並不打算睡,他還有件事沒幹。他俯在案頭,飛快地寫著一封信。信是給墨爾本的奎松總統的。“將軍”報告他荷蘭 地亞已經打下,他將立即進行一次更遠的躍進。然後,他將要打回菲律賓。他感謝奎松在那些困難重重、陰霾四布的年代裡對他的支援和鼓勵。奎松被病魔苦苦纏 身,久臥在床,恐怕不久於人世了。麥克阿瑟勸他好好養病,他準備在馬尼拉為他們倆安排一次盛大的凱旋式,他要在輝煌的馬拉卡尼昂宮中向全世界宣佈。給菲律 賓以自由和自治……

該乾的全乾完了,他身上的發條松到了頭。

他躺在柔軟的床上,蓋上毯子,仔細回顧了一天中該乾的事和沒幹完的事。他很滿意,雙目微閉,進入睡鄉。

無論他睡得多晚,也無論世界各地的時差怎樣變換(布里斯班和荷蘭地亞的時差達一小時),他六點準時起床。他的副官早在門前恭候,司機把吉普車也擦洗得乾乾淨淨。麥克阿瑟穿上便服,乘車直奔森塔尼湖邊。

碧藍的湖面上升起藍煙似的霧,瀰漫的霧中傳來水鳥的叫聲。一隻食火雞從“將軍”一行人的腳邊咕咕叫著飛起,麥克阿瑟從副官手裡接過獵槍,“轟”地放了一槍,林子裡飛出幾百只極樂烏。猩紅、純白、豆綠、金黃色和紫藍色的極樂鳥撲飛到空中,彷彿五彩斑瀾的祥雲。

森 塔尼湖在晨風中泛起層層漣漪。岸邊放著幾隻巴布亞土著的獨木舟。幾個土著盛裝恭候在路邊。他們戴著假髮和頭飾,頭飾上插著白鸚、老鷹和極樂鳥的羽毛,除此 之外,他們幾乎全身赤裸。仙境般的高山湖,繁多奇特的動植物,純樸天真的土著,清新的空氣,令人陶醉的晨霧,簡直使人忘記了這個汙濁醜惡的世界,忘記了在 這個世界上進行著血腥殘酷的戰爭。

麥 克阿瑟一行人,擦熱了身子,活動了四肢,在冷澈清亮的湖水裡痛快淋漓地暢遊了一番。上岸以後,一個軍官講了一個故事,“上帝是在星期六晚上創造這個島的, 因為時間不夠用,只好匆匆忙忙把沼澤、高原、火山和江河亂七八糟地扔下來。打遍半個新幾內亞,這一直是個真理。到了森塔尼湖,這個真理愉快地破產了。單單 為森塔尼,也值得打下新幾內亞。”其他人雖然早巳聽過這個傳說(世界上許多地方都有類似的傳說),也紛紛贊同,只有一個叫莫里斯的軍官打趣說:“僅僅為了 豬,也值得到此一遊。”

原來,豬是本地的主要物產,也是土著們最貴重的貨幣。土著們肉源很少,或許是由此而誕生了兇惡的食人習俗。

莫里斯少校講起了俾斯麥海戰中,許多落水以後掙扎上岸的日軍官兵讓土人吃掉了。美軍的轟炸結果給土著省去了一些豬。

“他們怎樣食人?”麥克阿瑟很感興趣。

莫里斯少校受寵若驚,賣起關子。他是搞野戰情報的。對土著的情況很熟。新幾內亞有五百種複雜的土語,常用的也有三十七種。莫里斯少校同澳大利亞的情報軍官混在一起,多少也學了幾句皮欽語。在南洋群島一帶。它是一種介乎英語和土話之間的通用語言,許多土著都能說上幾句。

“新幾內亞土著食人的方法同紐西蘭毛利族人不一樣。他們不是煮著吃,而是烤著吃。他們挖一條淺溝,溝底鋪好一層燒紅的煤和熱石塊,把樹枝和樹葉放到熱石頭上,砍掉頭的人體放到樹枝床上。然後再蓋樹葉,再加煤和熱石塊,上烤下騰,據說味道還不錯。”

“什麼味兒?”麥克阿瑟問。

“他們說吃起來象豬肉。還說誰吃的人越多說明他越能幹。”

麥克阿瑟說,“總有一天,安達二十三將軍會學這種方法來吃掉他計程車兵的。我們切斷了他的一切陸海空補給通道。他的處境還不如當年仙台師團在瓜島。我們住在森塔尼這片天堂上,把他們丟在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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