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服散漫的堆疊在床前地上,裡衣鋪散在上面,那是雪白的細棉布,看起來,象是紅妝上面落了一層薄雪。
鳳宜的呼吸吹在我的耳畔,帶著一點酒香,很燙。
“鳳宜?”
“唔?”
“鳳宜……”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很輕,很軟,也許離的稍遠一些就聽不清我在說什麼。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想說的話。
我只是……想確認,我現在並不是在夢中。
床……沒清理乾淨。
似乎有什麼東西硌著我,不知道是棗子還是花生……
我想,該把它給拿開。
但是,好象已經顧不上它了。
再然後,我就感覺不著它了。
鳳宜的頭髮散開來……我覺得自己從來沒看到他散開頭髮的樣子。他的儀表一直很完美,很精緻。
他的頭髮象絲緞一樣,髮梢拂過肌膚上,我戰慄起來,面板上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
癢,那種癢似乎一直透到骨子裡頭。
床頭的流蘇穗子微微搖動著,我覺得此時靡麗如一個夢境,但是……又無比的真實。
鳳宜低聲說了句什麼,我聽到了,可是,卻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他說……什麼?
大概是看出我的迷惑,他又重複了一次。
他只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茫然的看著他,他又喊了一次。
我含糊的答應。
鮮明的痛楚象是突然間亮起的閃電的光亮,我想退縮,可是卻沒辦法動彈。
身周的一切都安然依舊。
但是,一切都在此刻改變了。
我的視野一片模糊,淚水湧出來。但是他的臉龐和身形,卻異常的清晰,清晰的,象是刻在我的眼裡,牢牢銘記。
“很疼嗎?”他停下動作,低聲問。
“不……不很疼……”
流下的淚,並不是因為疼痛。
他把那些淚水一點點的吮去。
我們十指相扣。
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很多東西。
初遇時滿天的桃花,鳳凰坡的樹,魔宮,還有那一晚天河畔的星光。
外面應該還在下雪。
氣息交濡,溫熱……慢慢變的很燙。
這個冬天,真的一點也不冷。
——————
啊啊啊啊,揪頭髮。。。
真的,,寫的很,很……
咳,爬走。。
這幾天都又忙又累,身體還總出小毛病。。。
一七五 同床共枕
醒過來的時候我迷茫了好一陣,躺在那裡,除了眼珠四處亂動,身體倒是一動都沒動。
這不是我睡慣的屋子,嗯,不是我枕慣的枕頭……也不是我蓋慣的被子。
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的腰上橫著一條,不是我自己的胳膊。
……好吧我已經想起來了。
我結婚了。
還是很沒有真實感啊!
我微微轉過頭,打量著和我枕在一個枕頭上的鳳宜。
洞房花燭成了過去時,同床共枕麼,則是現在進行時。
不是我們睡的特別近,近的枕到一個枕頭上,而是這張喜床的上枕頭——很長,是個雙人枕。
好在不是瓷枕玉枕。我最不喜歡那東西。從很久以前。但凡熟悉我一點地都知道我不能枕那種會把頭皮硌皮地硬枕頭。
這個長長地枕頭上繡著鴛鴦戲水。蓮花並蒂。鳳宜地頭散在枕頭上。一縷一縷。一絲一絲……
嗯。因為頭特別黑。所以顯地他地肌膚白皙無瑕……好吧。吹彈得破這個詞兒用來形容男性不大妥。可是我現在只想起這個詞來。
他地睫毛很濃。也很長。果然象扇子一樣。眉毛挺秀。鼻樑俊逸。嘴唇很……咳。很性…感。形狀優美。色澤動人。嗯。我不邪惡。我很正經。
我嚥了一口口水。
他還沒醒。
大概昨天喝的實在不少,而且,也著實很,那個,很勞累。
在我覺以前,我已經湊過去了,然後,在距離他的嘴唇還有大概,一公分距離的時候,停下來。
那個,我不應該有心理負擔,我們是夫妻嘛,我要親他,那是既合情又合理,既合理又合法……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