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攻擊,可是……
我心裡明白,這回逃不了了,再沒有生機。
我的頭大概受了傷,血流進眼睛裡,看東西十分不清楚。都看不清楚捨命替我又多拖延了一刻活命的人是誰。
不是大毛。不是鳳宜……是朱英雄嗎?
明明死亡之門已經在面前開啟。夢裡地我卻忽然轉身向後看。
似乎。彷彿。可以確定。我身後是自己豁出命去也要保護地重要寶貝。就算生命到了最後一刻。也只想多看一眼是一眼。
我以為我一定看到地是鳳宜——
結果是……
放大的鳳宜得臉。正焦急地喊我。
“醒醒!”
我呼了口氣,一時沒鬧明白到底我在夢裡最後看到的是不是鳳宜。
“又做了夢嗎?”
“嗯。”我擦擦頭上的冷汗。晚上鳳宜給我服了可以安神的藥,但是噩夢仍然不可避免。
而且還和第一個惡夢同一個系列地,這已經是,唔,本恐怖惡夢系列之第四集了。
既然醒了就睡不著,外面有沙沙的聲響,我奇怪的問:“下雨了嗎?”
又不太象,而且空氣裡也沒有下雨時潮溼的水地氣息。
“不是,我吩咐他們做些事,從下午就開始了。”
“啊?”
“你要是不想睡了,咱們就去看看。”
鳳宜拿過斗篷給我披上,我很想抗議。這都春天了,洞裡也不冷,完全不用把我裹地跟個大棉花糖似的。不過鳳宜動作乾脆俐落,在我抗議之前就已經把我給裹的嚴嚴實實,挽著我的手向外走。
洞壁上的瑩石都不算太亮,我側過頭仔細一看,好象被取走很多。
“他們要熬夜趕工,所以把瑩石都挪過去好照亮。”
“趕什麼?”
鳳宜沒回答,沙沙沙地聲音卻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晰。我們轉過彎,前面一片燈火通明,不光是瑩石,還有火把,燈盞,洞裡能照亮的東西都集中到這裡來了。
我有點呆滯,轉頭看鳳宜:“這就是你吩咐地……要趕工的差事?”
鳳宜點頭:“沒錯。”
我咽口唾沫:“請問,鳳大人,您是要開紡紗廠嗎?”
他一臉平靜:“紡紗廠?賣紗的作坊鋪子麼?等這事過去,倒也可以試試,有這麼些八腳織紡高手,想必生意一定不錯。”
咳,我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著。
紡紗廠鳳宜是絕對不會去開的,不過眼前這場面,真的很……
排成一排排地木架上面橫貫著無數根麻線,遠遠望去,麻線上還有無數黑點。好吧,不是黑點,一隻只的全是我地同族小蜘蛛們,馬力全開,不停的吐絲纏繞。然後把那些纏繞了蛛絲地麻線扭擰編織起來,搓成一根長繩。雖然看上去是一團亂,實際上仔細打量一下,他們的動作配合極佳,效率也著實不低。
“那個……你搓麻編繩幹什麼用地?”
鳳宜指著左邊,我轉頭看。已經搓好的長繩搭在牆邊,灰大毛正叉著腰吆喝著一眾老鼠們提著桶子給那些長繩刷上桶中的黏液,空中瀰漫著一股怪味,苦苦的,倒不算太難聞。
我看著大毛忙碌的背影,又想起我夢中他倒下去的情景,微微怔忡,一時說不出話來。
“等這明樹膠幹了之後再將繩編成網,就算完事。”
“織網啊……”這是我的強項啊!
不讓我來負責這事兒?我保證織的比這些小傢伙們強。
這話不用說出來鳳宜也瞭解我心裡在想什麼:“這網雖然要織的大一些,但是卻沒有什麼繁複艱難的,所以讓他們趕著織。至於你啊,當然也有差事分派給你。”
我連連點頭,有事做不怕,就怕沒事閒著,越閒心裡越是不踏實。
雖然我夢裡的情形不一定會變成未來的現實,可是既然有大難臨頭的可能性,那就不能不防。要不然真到了那一天,難道要束手待斃任人宰割嗎?別的不說,紫青雙劍要是真的再合璧一次,那災肯定小不了。
這片平闊的象廣場似的地方全讓木架子給佔滿了,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沙漏。
大毛瞧見我們,忙不迭的跑過來,鬍子一翹一翹的:“師傅,師公,這麼晚你們怎麼過來了?”
他眼睛裡都泛起紅絲來了,我小聲說:“你也別太熬著了,這個,活得幹,身體也不能熬壞了。”
“師傅你放心,幹活的都是分做兩班,白天晚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