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戴花的。”
“買朵吧。”鳳宜打量著那個籃子,挑了一朵雪白地,我叫不出名字來的花。
“這位大哥真是體貼的,這花兒叫脈脈香,又叫兩心花,您看這花,花芯是不是有兩個?”
我好奇的也湊過去看。指尖撥開重重的擠在一起的花瓣,果然兩個半圓的花芯連線在一起……真神奇。象並蒂蓮什麼的那些花都是一枝開兩朵,這種花倒是真正地雙生連體花。
“好,買一朵。”
鳳宜付了錢,兩指拈著那花:“要戴上麼?”
我摸摸自己今天的頭髮,笑著搖頭:“不了,披頭散髮的不襯。”
他把花遞到我面前:“送你吧,看你很喜歡。”
“好,多謝啦。”
可是我已經接著了花,他卻還沒鬆手。
我們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起。
我抬起頭看他。鳳宜眼中帶著柔和的笑意,然後,他才鬆了手。
我頓時覺得,我手裡拿的哪是花啊!明明是根燒紅的鐵釺子嘛!這麼燙,這麼……
這個花叫兩心花,又長成這個樣子,就是傻子也明白拿這花送姑娘的意思。不就是……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而我又接了這朵花,那不代表了我……我也有那個意思嗎?
鳳宜倒揹著手在前面走,腳步好象顯的異常輕快,衣裳頭髮被風吹地,顯的那麼飄逸……他整個人,好象從到腳都透出“我很快活,我快活的飛上天”了似的感覺!
我拿著那朵花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鳳宜停住腳,轉回頭來看我。
我也朝他笑笑,快步趕上前去。
我們朝客棧走。好象還和剛才一樣。
唔。多了一朵花。
還多了些……別的東西。
我覺得臉上發熱,最近我總是好發熱。
悄悄反手背貼在臉頰上。手背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是不是……太快啦?
上輩子看到身邊的同學談戀愛。總是得男生寫好些回紙條,約個半學期,才羞答答地答應到學校外面的小河堤上去見見面……
在桃花觀的時候,牡丹師姐,還有其他師姐,好象也不用人教,天生就會談情說愛,耍手腕,使性子,欲擒故縱啊欲迎還拒啊欲說還羞啊這些統統無師自通,而且用起來得心應手。
我不行,我覺得很笨。
我甚至不知道,接下這朵花之後,我該用什麼樣的目光看他,用什麼樣的口氣和他說話。如果他要牽我的手,那我讓不讓他牽呢?如果,如果他還要求別的,更多的,那我,那我……
呃,客棧到了。
這一路淨在胡思亂想。
這客棧裡在地下,大堂裡空氣略顯汙濁,不過我們的房裡被鳳宜手指一彈,立刻清爽宜人。
“怎麼老看那朵花兒?”
我在肚裡吶喊:那因為我不知道怎麼看你啊!
不過嘴上說的:“我怕它……太快就謝了。”
“呵,就想這個啊,你地小腦袋,有時候真是不大頂用。”鳳宜把花兒又接過去,手指尖有一點瑩光,點在那朵花地花萼上面,然後再把花遞迴給我:“喏,這樣就不會謝了。”
我看看花又看看他:“這樣,它能開多久呢?”
“你希望,它能開多久?”
呃?
我答不上來。
花無百日紅,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鳳宜這一句,似乎另有他意。
我沒回答他也沒追問,從袖中抖出我們今天買的那些書來,我倒了杯茶給他,然後翻著看他都買地什麼書。
大部分都是些閒書,我的意思就是,四書五經這種東西原來魔域也有哇?這種書在這裡怎麼會有市場呢?我摸起一本翻翻。又丟下。
都不是我喜歡地書。
唔,我喜歡看話本小說,但是又不要太俗套的公子佳人。大概這種書在魔域也一樣難尋吧。
鳳宜把他地那個窺術又使出來,我坐那兒看看街景,喝杯茶,再翻翻書。不知道朱英雄他們逛到什麼地方去了。
閒著也是閒著,我坐在炕沿,一手揮出許多絲來,繼續開始完善我的千蛛網。
這網當然沒有一千層那麼誇張,可是幾百層可是有了。反正我閒著沒事兒就弄這個,弄的層次越多,網越堅牢,我越有安全感。這可是我的防身法寶呢。怎麼可以不下功夫認真對待?
鳳宜看我一眼,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