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披上披風,你如今重傷,內力不能護體,染了寒氣的話,傷勢加重就麻煩了。&rdo;玉子書拿著那件放在衣架上的雪貂披風走來,給雲淺月披在身上,又道:&ldo;再捧一個手爐,這樣可以抵禦寒氣。&rdo;&ldo;玉大太子,您真婆媽!&rdo;雲淺月拉長音歡快地道。玉子書瞥了她一眼,慢聲慢語地道:&ldo;我陪著你出來,若是不照顧好你的話,待出去後,某人找我麻煩是小事,若是找我要在榮王府白吃白住的錢的話,就是大事情。所以……&rdo;&ldo;所以,為了你的愛民如子,愛財如命,我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行了吧?&rdo;雲淺月猛翻白眼。這個人,以前沒發現他這麼愛財如命啊!&ldo;嗯,你說得對,所以,你能體會到我的難處就好!不枉我們相識一場。&rdo;玉子書笑。雲淺月眼皮再次翻了翻,抱著手爐出了房門,語氣惡聲惡氣地道:&ldo;我不認識你。&rdo;玉子書看著她快步而出,在身後掩唇而笑,也跟著走了出去。&ldo;你們要去哪裡?&rdo;風燼從隔壁房間出來,看到玉子書和雲淺月出門,不等二人答話,就臉色不好地道:&ldo;回京城?找容景那個混蛋去?&rdo;雲淺月瞪了風燼一眼,沒好氣地道:&ldo;我就那麼沒骨氣嗎?不是!&rdo;風燼聞言臉色暖了下來,挑眉問,&ldo;那你這是幹什麼去?不知道自己身體受重傷嗎?這麼大雪的天不好好在房間待著,亂跑什麼!&rdo;雲淺月看著風燼,拉長音,&ldo;風大公子,在房間會悶長毛的!&rdo;&ldo;長毛也得忍著,有本事你別受傷!&rdo;風燼臭著臉道:&ldo;趕緊回屋去!&rdo;&ldo;風燼,你何時成了管家婆加長嘴婆了?我沒那麼嬌氣!&rdo;雲淺月瞪了他一眼,&ldo;我們去賞梅,你去不去?&rdo;&ldo;梅有什麼好賞的!窮酸文儒喜歡的東西。&rdo;風燼叱道。&ldo;你個不解風月,不懂風情,不知欣賞的傢伙!看將來哪個女人肯嫁給你!&rdo;雲淺月無語望天,恨恨地吐出一句話,&ldo;你不去我們去,子書,走!&rdo;&ldo;你們也不準去!&rdo;風燼攔住二人。&ldo;風家主,她修習的是鳳凰真經,鳳凰真經屬火性,不畏雪。如今她雖然體內有重傷,但鳳凰真經可以隨著她行動自行修復內傷,又加之服了穩固根基的藥,在外面少待片刻無礙。&rdo;玉子書笑對風燼道:&ldo;我看後山谷的梅花開的極好,風家主也一起去吧!&rdo;風燼皺眉,不說話。&ldo;快點兒,磨蹭什麼?走了!&rdo;雲淺月推了風燼一把。&ldo;去待片刻就回來。&rdo;風燼錯開身子,算是預設了。雲淺月&ldo;嗯&rdo;了一聲,踩著雪向前走去。玉子書和風燼跟在她身後。出了這一片房舍庭院,後山的半山坡上遠遠看來如一片紅色的雲海,天飄大雪,山谷在雪中清清寂寂。那一片雲海靜靜而開,似乎與天相接,紅白相間處,美而炫目。雲淺月嘖嘖地讚歎一聲,回頭對玉子書道:&ldo;子書,你一會兒回去給我作畫,將這一幅畫卷畫下來。&rdo;玉子書含笑點頭,&ldo;好!&rdo;雲淺月轉回身,抱著手爐向山上跑去。&ldo;雲淺月,你受傷還敢跑,再跑滾回房間去!&rdo;風燼在後面喊了一聲。雲淺月停住腳步,回頭鬱悶地看著風燼,風燼不贊同的眼光看著她,她收回視線,轉回身,放慢腳步,嘟囔道:&ldo;我怎麼還會想你?一點兒都不可愛。&rdo;玉子書好笑,偏頭對風燼道:&ldo;昨日她氣得急了,首先就想到你。&rdo;風燼挑了挑眉。玉子書又笑道:&ldo;她說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兒,有一個人打她一頓,吼她一頓,對她擺一張臭臉,再發一陣大怒,她天大的事情都能好了。那個人就是你。風家家主,風燼。&rdo;風燼聞言愣了愣,須臾,嘴角微微彎起,片刻之後,收了笑意,哼道:&ldo;這個女人!我本來都要死了,她非手賤地將我從死人堆裡扒拉了出來活在世上受苦。所以,她活該!&rdo;雲淺月在前面聽二人說話聽得清楚,一臉黑線。她手賤這事兒早已經後悔一百次了!玉子書聞言難得暢快地笑了。風燼看了前面走著的雲淺月一眼,似乎可以想象到她此時鬱悶的表情,也笑了。二人本來都是俊美之人,一個玉質蓋華,一個邪魅俊美,兩張笑臉在漫天飄飛的雪中,可以和山上的紅梅雲海相輝映。雲淺月回頭看了二人一眼,又轉回頭,暗暗想著,男人長得太好的話,也是禍啊!三人一路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