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道。雲淺月徹底無語。&ldo;衣服呢?&rdo;容景又問。雲淺月沒好氣地道:&ldo;被凌蓮收進了櫃子裡,你自己去拿!&rdo;容景果然自己轉身走到了櫃子前,開啟衣櫃,月牙白的袍子被疊得整齊放在最上面。他伸手拿出來,先展開看了一眼,之後沒什麼情緒地脫了如今身上穿的外袍,慢悠悠地換上了新衣。雲淺月睜開眼睛看著他,只見他動作極其輕緩隨意,臉上神色一如既往,她撇撇嘴,盯著他看。心下讚歎,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容景本來就如玉無雙,雅緻風華,如今一樣月牙白的袍子,只不過被她改了個風格,便又似踱了一層清輝,璀璨可照日月,這樣出去怎麼還了得?全京城的挑花還不得往他身上撲?她頓時後悔給他做這樣的衣服了,立即大聲道:&ldo;脫了,脫了!&rdo;容景繫上最後一顆紐扣,扣好玉帶,挑了挑眉,&ldo;為何?&rdo;&ldo;招蜂引蝶!不能穿。&rdo;雲淺月道。&ldo;玉太子穿上的時候你可否也讓他脫了?&rdo;容景揚眉。&ldo;怎麼可能?他又不是我家的,招蜂引蝶禍害天下女人更好,但你可不一樣,你是我家的,必須嚴格打擊桃花。&rdo;雲淺月板著臉道。容景聞言忽然笑了,玉容綻開,爭雲奪日。&ldo;快脫了!&rdo;雲淺月繃著臉催促道。容景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須臾,迴轉身,走到雲淺月面前,對她搖搖頭,溫聲道:&ldo;雲淺月,招蜂引蝶不可怕,那些蜂蝶看得見吃不著,只有你一個人看得見,又吃得著,才能證明你最有本事,是不是?&rdo;雲淺月點點頭,承認道:&ldo;這倒是!&rdo;&ldo;所以,我不僅要穿著,以後都要穿你做的衣服。&rdo;容景得出結論。&ldo;可是還是太招蜂引蝶,太招桃花了!&rdo;雲淺月盯著容景,權衡利弊。&ldo;你以後看好了我,日日跟著我,我走到哪裡,你跟到哪裡,讓那些蜂蝶無fèng可鑽,不就好了?況且這天下女人誰人敢跟雲王府的雲淺月搶男人?不想活了嗎?&rdo;容景坐下身,慢悠悠地道。雲淺月&ldo;噗&rdo;地一聲笑了,瞪著容景,有些無語地道:&ldo;容公子,你的三觀呢?&rdo;容景不答話,伸手抓住她的手,輕輕放在手裡揉按。&ldo;唔,還算你有點兒良心想著我的手。&rdo;雲淺月嘟囔一句,靠在他身上,閉上眼睛,對他指派道:&ldo;我不僅手疼,肩膀也疼,腰也疼,腿也疼,腳也疼……&rdo;容景低笑,聲音溫柔,&ldo;好,我都給你揉按一番。&rdo;&ldo;這還差不多!&rdo;雲淺月舒服地吸了一口氣。這一日晚,雲淺月享受到了從頭到腳全套氏的容氏推拿。飯後,她舒服地去會周公了。容景坐在c黃頭看著她,看了許久,拿出香囊看了又看,之後又穿著新衣在屋中走了數圈,才躺回了c黃上,閉上眼睛之後,依然嘴角露著笑意,洩露出他心中歡喜至極的心情。第二日一早,雲淺月醒來,見容景已經穿戴妥當坐在桌前批閱密函。雲淺月看著他,晨起的光輝流入屋中,但似乎全部被坐在c黃前的那個人給吸收了,尊榮華貴,如玉無雙。此時他微低著頭,如玉的手提筆在密函上寫著什麼,屋中靜靜,只聽到筆墨落在紙上的沙沙聲。雲淺月移不開視線,想著每日早上若醒來都能看到這一幅畫卷,那麼她願意用一生,或者十生來看,大約也不會覺得厭煩。有一種人,他天生就是這樣的,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讓人心神為之牽引,只要看著他,就會渾然忘我。&ldo;醒了?&rdo;容景清潤的聲音響起。&ldo;嗯!&rdo;雲淺月應了一聲,依然看著他。&ldo;醒了就起吧!昨日攝政王與眾位大人廷議,今日給二皇子發喪厚葬。二皇子的棺木一直停在了二皇子府,還是由禮部負責,但禮數不會有那麼多,大多數大臣自願而去。但我想你是會去的。如今時辰正好,再晚的話,送靈的棺木就會出城了。你已經在靈臺寺給他做了一場法事,如今去二皇子府送送他就好,不必出城。&rdo;容景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