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玥又哼了一聲。&ldo;你終究是不瞭解我,即便有強大的靈力,也難以猜透我的心思。人心最是難測,靈力再高超絕頂,終究是被人控制的一種術而已。所以,你不知道我心底已經知道了這麼多,且一步步清醒地走在你的戲裡。容景還是瞭解我的,在我搬了榮王府的牡丹往華宮種之時,他就知道了我的決定,所以,如今才只有你一人困在這裡,他外面沒有他接應你的人,既然血濺宮門無用,他自然不會白白犧牲手下給夜輕染做下酒菜。所以,上官茗玥,你就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吧!別妄圖出去,如今的你,打不過我,也擋不開一萬兵馬在帝寢殿圍困的刀槍箭羽。&rdo;雲淺月話落,覺得說得夠多了,抬步離開。&ldo;雲淺月!&rdo;上官茗玥惱怒地喊了一聲,見她腳步不停,他氣急失笑,&ldo;果然蘿蔔找青菜,王八找綠豆,他找的女人和他一樣心思深如海。你既然瞭解雲族,你難道不知道雲族神女不能有孕?歷代雲族,哪個身為通天之術的女子懷孕生子有好果子吃的?兩千年前的雲族神女小主,哪個不是懷孕之後九死一生?那個笨蛋是不想你出事,才費盡心思算計你。要是本小王才不會費這種心思,一個女人而已,死了再娶十個。&rdo;雲淺月腳步一頓,淡淡地道:&ldo;你說得對,一個女人而已,死了可以再娶十個,那麼和離了,也可以再娶十個。他娶吧,我不死,如今好好看著。&rdo;話落,出了帝寢殿宮牆,再不回頭。 聽朝議政上官茗玥瞪著雲淺月頭也不回的背影走出了帝寢殿,決然筆直的身影似乎在嘲笑他的失手。他怒極,一腳踹在了門框上。門框發出&ldo;鐺&rdo;的一聲響聲,晃了兩晃,碎裂出一道長長的裂fèng,他猶不解恨,又踹了一腳,門框碎裂,噼裡啪啦散了一地,他又用腳剁了兩下地上碎木,碎木化成碎屑,他又使勁地碾了碾。依然不解恨,揮手打斷了珠簾,好好的珠簾被他打得四散而飛,珠子如化成利器,頓時包圍帝寢殿的宮廷守衛遭了秧,數人被打中,發出慘呼,倒在地上。有預備的弓箭手立即彌補上空缺位置,依然包圍得水洩不通。&ldo;容景,看看你找的好女人!&rdo;上官茗玥看著迅速替補上的空缺,上萬弓箭的箭頭黑黝黝地對準他,只要他稍微有離開的動作,他們就會放箭,他氣得揮手一掌劈向支撐帝寢殿的廊柱。&ldo;帝寢殿裡面的溫泉池百年前埋了有去無回,你若是觸動機關喪了命,別怪我沒提醒你。&rdo;雲淺月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不見其人,但聞其聲。上官茗玥手一頓,一掌放空,但是他散出的真氣依然讓整座帝寢殿晃了晃。雲淺月腳步走遠。上官茗玥又氣又怒地盯著支撐整座大殿的廊柱看了片刻,須臾,無奈地放下手。轉回身看向圍著帝寢殿的宮廷侍衛,人人拉弓搭箭,謹慎地看著他,他面上的恨鬧情緒緩緩隱去,無趣地撇撇嘴,恢復一貫的張揚不可一世,&ldo;不就是多住上些日子嗎?又不是多大的事兒。住就住。&rdo;話落,他轉身進了內殿。紅衣飄擺,背影風華。殿門被他破壞的不能遮擋住屋內的情形,但是無人敢上前去重整修補,夜風徐徐吹進去,吹起桌面上燭光搖曳,帷幔輕搖。只見他進了內殿後,踢了腳上的鞋子,躺進了帷幔內。整座帝寢殿恢復靜寂,再無聲音傳出。雲淺月出了帝寢殿,遠遠看到夜輕染立在御花園的水榭上,揹著身子雙手負在身後,她腳步頓住,看了他片刻,抬步向他走去。不多時,來到水榭,她拾階而上。夜輕染不回頭,聲音在夜風中微微低沉,&ldo;小丫頭,你如此這般,是與他置氣,還是真的恩斷情絕,告訴我。&rdo;雲淺月腳步一頓,淡淡道:&ldo;不知道。&rdo;夜輕染迴轉過頭,看著她,夜風中,她衣袂紛飛,垂髫輕蕩,綵帶搖曳,清麗脫俗的容顏再不見一絲嬌柔嫵媚,而是冷清沉穩,他扯了扯嘴角,不見笑意,&ldo;你倒是誠懇。&rdo;雲淺月踏上最後一個玉階,停住腳步,看著夜輕染,今日未穿帝王錦袍的他風采卓絕,輕揚灑脫,一如去年他回京在鴛鴦池救她時一樣,言笑見無所忌諱,她面色暖了些,冷靜地道:&ldo;絕情太難,置氣太淺。不如老死不相往來,相忘於江湖。&rdo;夜輕染怔了一下,忽然大笑,&ldo;的確是你的做派。&rdo;雲淺月淡淡一笑。夜輕染轉過身,目光看向天空,夜裡的星空分外璀璨,眾星捧著一輪明月高懸在天際,他收了笑,中肯地道:&ldo;容景是什麼人?世間若有千萬條路,他走的那條一定是有你的路,也一定是一條不得不走的路。如今他算計你,小丫頭,你想過沒有?他應該是不得不為。&rdo;雲淺月也收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