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不是他的對手!&rdo;容楓肯定地道。&ldo;果然是十年苦練!&rdo;雲淺月笑了一聲,摸著空空的脖子道:&ldo;幸好丟的是我自小佩戴的玉佩,而不是從容景手裡搶奪過來的他的那塊玉佩。否則他估計饒不了我。&rdo;&ldo;若是丟了他的玉佩大約還好。如今丟的是你自己的玉佩,才是麻煩。&rdo;容楓一嘆,將寶劍收回銷,向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身子一僵,語氣也有些僵硬,&ldo;景世子?&rdo;雲淺月聞言身子也是一僵,猛地轉過頭去,只見窗外院中一株桂樹暗影下立著一抹人影,月牙白錦袍,姿態秀雅,容貌如畫。他立在樹旁,如桂花樹旁長了一株青竹。她忽然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那人還立在那裡沒有消失,她騰地站起身,抬步就向外奔去,走得太急,腳踩到了裙襬,身子向地上栽去。容楓驚醒,立即眼明手快地扶住她,&ldo;慢點兒!&rdo;雲淺月站穩,點點頭,容楓撤回手,她這時忽然就不急了,抬步一步一步地向門口走去,出了門口,院中的人看得清楚了些,她下了臺階,走向那株桂花樹。滿院的桂樹飄香,掩蓋了如雪似蓮的氣息。雲淺月一步步走近,才能看清這人真是容景。本來他應該在河谷縣,如今卻不聲不響突然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讓她幾乎懷疑是夢,桂樹枝葉迎了陽光,投射在他臉上深深淺淺的暗影,更讓他的容顏如畫一般,她忽然又迫不及待了起來,疾走兩步,一把扯住容景的衣袖,仰著臉看著他,&ldo;容景!&rdo;容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看著雲淺月,不說話。雲淺月忽然感覺到了容景身上清冷的氣息,連他的衣袖也是有些涼寒,他身上被桂樹濃濃的馥郁香味浸染,雪蓮香變得很淡很淡,她心忽然一緊,扣住他衣袖的手也是一緊,&ldo;容景!&rdo;容景淡淡的神色忽然有些漫不經心,&ldo;是我!&rdo;&ldo;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do;雲淺月見他回話,聲音不由自主地放輕。&ldo;他走近你的時候!&rdo;容景眸光攏了一層雲霧,看不清色澤,語氣又淡了一分。雲淺月知道他說的是誰。這麼說蒼亭走近軟榻的時候他來的了?她忽然懊惱,怒道:&ldo;你既然那時就來了為何不出手?看著他欺負我?&rdo;容景眸子忽然破碎出一抹寒光,眼睛眯了眯,&ldo;雲淺月,你挨他的欺負了嗎?&rdo;雲淺月抿著嘴看著他,&ldo;你不都看到了嗎?我挨沒挨他的欺負你不知道?&rdo;&ldo;不知道!這裡看不甚清屋中的情形!&rdo;容景淡漠地甩開雲淺月攥住他衣袖的手。雲淺月身子不由自主地被甩得後退了一步,她抬眼,見容景周身的氣息更冷了一分,她緩緩回頭看向主屋的窗子,從這個角度,看向那張軟榻,因為窗前有一半的簾幕遮掩,的確看不甚清,但又不是全然看不清那種,浣紗的格子窗能透視些淺淺的影像。她想起蒼亭那時候突然走過來,而且靠得她那麼近,是否知道容景那時來了?他武功高,她如今失了武功,沒失去武功時只要容景刻意隱藏氣息她便察覺不了,更別說如今她僅剩下的一半武功了。胸中騰地升起怒火,&ldo;容景,你是笨蛋嗎?&rdo;&ldo;我是笨蛋!笨蛋才會不遠千里趕回來只為了和你中秋團圓!&rdo;容景冷聲道。雲淺月一噎,頓時失聲。&ldo;笨蛋才會為了給你個驚喜而沒提前告知,笨蛋才會來了就見到你和別人在演繹情深的戲碼,而且玩兒不亦樂乎。&rdo;容景的聲音似乎從牙fèng裡擠出,如碎了霜雪。雲淺月張了張口,被他冷冷的聲音凍結說不出來話。容景看著他的眼睛,&ldo;笨蛋才會潔身自好,不讓任何女人近身三尺,只為了給她留著清白。笨蛋才會眼中心中腦中只有她一人而讓她屢次糟蹋,笨蛋才會忍受她那些感情的分流,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愛,為何偏偏如此不同,我的眼中可以只有你。而你的眼中可以有無數的人。我不過是一部分而已。&rdo;&ldo;不是這樣的!&rdo;雲淺月面色一變,忽然喊出聲。這一聲如此急迫。&ldo;那是哪樣?雲淺月,你告訴我,那是哪樣?&rdo;容景聲音忽然很輕,眉眼、周身、話語、就連指尖似乎無一處不是凝了天雪山的雪,冰冷清涼到極致,似乎從心裡溢位,冰寒的氣息將桂樹都凍住了。雲淺月身上也染上了寒氣,她咬了咬唇瓣,上前一步,去抓容景的衣袖,一字一句地道:&ldo;我們約定過不再打架了,以後要好好的,我給你解釋!&rdo;&ldo;解釋?&rdo;容景躲開雲淺月的手,忽然涼薄一笑,&ldo;雲淺月,我們認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