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呆呆地看著顧少卿,&ldo;這麼說今日公子你讓我出去,是利用凌燕,讓凌家對我注意,引我回凌家?&rdo;顧少卿閉上眼睛,&ldo;爺沒這麼多的算計,若是真黑心黑肺,早就在當年要什麼邪功的功法,應該打死也跟在她身邊,日日喝她的血,免得月圓之夜被折磨。&rdo;凌墨一個激靈,但還是皺眉道:&ldo;凌家人知道我對其有仇恨,會願意打我主意回去?就不怕我報復?直接毀了凌家?&rdo;&ldo;風燼被風家棄了,九死一生奄奄一息,後來又如何,還不是去年找了回去做了家主?不要小看世家們埋藏在深淵裡的齷齪心思,他們只想著儲存世家的枝葉立世,不會在乎一隅之失。你回去的話,想要報仇,他們會將當年對你娘和你下手的人都找出來任你報仇,哪怕是族主,你想殺也能犧牲,只要你能延續世家的筋脈,令世家再興盛個百年,一切就都值得。&rdo;顧少卿道。凌墨板著臉,不再言語。顧少卿擺擺手,似乎有些鬱悶發洩不出,嫌惡地道:&ldo;行了,你別在爺眼前礙眼了,現在就去找那個黑心的吧!他已經派了人來接你,安排你回凌家。以後少了個人在爺跟前晃悠,我也清靜。&rdo; 誰會算計二十萬大軍先後撤回鳳凰關。鳳凰關內並沒有因為今日出城交戰而有絲毫影響,百姓們這些天也早就看明白了,兩軍打仗,不傷百姓。無論是南梁的軍隊,還是天聖的軍隊,方圓百里,均不擾民。百姓們早先的恐慌也踏實下來,安安心心地過起了日子。南梁、南疆、西延、北崎等小國本來就是天聖的附屬國,邊境一直以來互通來往,互相通婚,互通貿易,鳳凰關內住著天聖的百姓,也住著南梁的百姓,早已經不分彼此,百姓們所求無非是安居樂業。雲淺月看著城內家家門面開著,有買有賣,不由笑了笑,帶著凌蓮、伊雪回了總兵府。院中並沒有看到容景的身影,她徑直進了屋,果然見容景在屋中,負手立在窗前。他身上難得地換下了一襲月牙白錦袍,穿著一襲墨色錦袍,筆挺地站在窗前,如她去年與他前往十里桃花林參加南凌睿的負荊請罪時一般,一改往常的溫潤如玉,就像一把千年玄鐵劍,將鋒利隱藏在墨色錦袍後,清傲尊貴,榮華無雙。她腳步不由頓住,靜靜地看著他。容景自然知道她回來了,從窗子一直看著她一路腳步輕快地回到屋,他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融化了墨色的冷冽,他緩緩轉過頭,笑道:&ldo;大將軍得勝回來了!&rdo;&ldo;大將軍是得勝了,但不是我這個大將軍,而是顧少卿那個。&rdo;雲淺月撇撇嘴,走過來,對著他上下打量一眼,須臾,挑眉,&ldo;這是要回十里桃花林?&rdo;這副穿著讓她不得不做如此想象。有一種人,他天生就該穿一種衣服。榮王府的世子,他不適合鋒芒外洩,月牙白錦袍溫潤如玉,正遮掩了他的凌厲,令他看起來雲端高陽。楚家主,十大世家第一大家的第一把交椅,他不需要掩藏鋒芒,十金一寸的墨雲彩沉香鍛,他穿得當仁不讓。天蠶絲錦的月牙白色,從容景穿起,天下無一人敢穿,十金一寸的墨雲彩沉香鍛,除了楚容外,天下無人敢穿。有一種人,他所用過的事物,別人連效仿都覺得是褻瀆和望塵莫及,他這樣的穿著,自然是告訴他,如今站在這裡的不是容景,而是楚容了。容景笑著點頭。&ldo;回去做什麼?&rdo;雲淺月拽著容景的袖子摩挲,心中想著這個人的奢侈,十金一寸的墨雲彩沉香鍛啊,這件衣服何止千金。容景看著她,含笑道:&ldo;在你眼裡,這件衣服比我還好看了?&rdo;雲淺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ldo;老實交代!&rdo;&ldo;送一個人回十里桃花林。&rdo;容景道。&ldo;誰?&rdo;雲淺月問。&ldo;凌墨!&rdo;容景道。雲淺月恍然,頓時明白了他的算計,早先從她這裡趕走了風燼和莫離,讓二人回了風家和莫家,如今風燼是風家的家主,莫離是莫家的少主,說是少主,其實莫家的所有權利都已經到了莫離的手中,家主如今被架空了,不過是個擺設而已,接家主之位不過是早晚的事兒。等於風家和莫家都到了他的手裡。花家、鳳家早被他收服,加上他的楚家,如今是五大世家。他早就將莫離弄回莫家時,就算計了她手下的華笙、凌蓮、伊雪,想三人回這三家,她沒給,華笙是紅閣七長老之首,紅閣離不開她。而凌蓮和伊雪聰明精細有餘,但是武功和沉穩不足,她怕她們去了也玩不過那兩潭深水,不想她紅閣的兩大長老折在那裡,所以沒鬆手,但五大世家總不能這樣牽制,不堪大用,所以,天平必須傾斜,他心折了一個伊鴻不夠撼動伊家,便將主意打到了顧少卿手下的凌墨手裡。凌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