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然能!&rdo;雲淺月道。&ldo;依朕看活不了。&rdo;夜輕染忽然揮手,一陣疾風掃向那株牡丹。容景剛要出手,雲淺月攔住他,瞬間一縷疾風從她手中揮出,頃刻間攔住了夜輕染的疾風,兩道疾風相碰,在那株牡丹的頭上炸開,那株並蒂牡丹顫了顫,花枝震落了兩根。&ldo;景世子妃大病還能有如此功力,真是令朕意外。&rdo;夜輕染道。雲淺月眯著眼睛看著他,不說話。&ldo;安王說得對,這牡丹的確新奇,但是恐怕經不住風霜雨淋。&rdo;夜輕染話落,一擺手,&ldo;這牡丹也賞了,不過如此,景世子的茶朕和安王就不喝了,起駕回宮!&rdo;&ldo;起駕回宮!&rdo;內侍尖著嗓子高喊一聲。玉輦調轉過頭,夜輕染再不看容景和雲淺月一眼,有侍從簇擁著向紫竹林外走去。夜天逸也不看容景和雲淺月,緩緩踱步,向外走去,雪青錦袍在暗夜中,極為沉寂。玉輦不多時出了紫竹林,離開了榮王府。喧囂了一番的榮王府靜了下來。雲淺月抬步向那株並蒂牡丹走去,來到近前,見那株牡丹枝葉飄零,她臉色發冷,她和夜輕染掌風相碰,這株剛移植來的嬌嫩牡丹自然受不住,若是不管的話,它定然活不過明日。但是她如何能不讓它活過明日?這是容景親手為她培育的並蒂牡丹,不但要活著,而且還要開花。她捏住花根,催動體內靈氣。容景走過來,伸手攔住她,&ldo;一株牡丹而已。&rdo;&ldo;不行!&rdo;雲淺月繃著臉道:&ldo;我就要它活。&rdo;&ldo;我可以再給你培育一株。&rdo;容景溫聲道。&ldo;我就要這株。&rdo;雲淺月揚起臉,倔強地看著容景,&ldo;它必須活,還要活得好。&rdo;容景見她堅持,撤回手,不再攔阻,溫聲道:&ldo;少給它度一些就好。&rdo;雲淺月點點頭,她身體的傷害沒好,損失的靈氣剛剛養回了幾分,也沒有那麼多,但是救回一株花足夠了。雲族靈術,博養萬物,吸天地精華養生,亦是養天地精華。不多時,那一株牡丹枯萎的枝葉輕輕直了起來,本來蔫了的顏色,也精神了幾分。雲淺月撤回手,微薄的真氣還是令她顯得有些損耗,身子頓時脾虛不已。容景彎身將她抱起,看了一眼青裳,&ldo;將茶水潑了,都休息吧!&rdo;&ldo;是!&rdo;青裳端來的茶水立即倒在了地上。容景抱著雲淺月進了房中,關上房門,將她放在c黃上,自己也躺了下來。雲淺月恨聲道:&ldo;好個夜輕染,他如今真是本事了,今日一株牡丹給他出了氣了。&rdo;&ldo;他是帝王,自小就是帝王,生來就是帝王,從他出生那一刻起,這個天聖就是他的。&rdo;容景拍了拍她的身子,淡淡道:&ldo;這樣的他才不至於ru沒那把金椅。睡吧!&rdo;雲淺月哼了一聲,&ldo;也不ru沒你是他的對手。&rdo;容景笑了笑,揮手熄了燈,簾幕落下。雲淺月雖然損耗了些剛養回的靈力,但是卻無睏意,想著夜輕染如今回來,她和容景剛安靜消停兩日,明日起怕是又不安寧了。想著想著,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第二日,夜輕染玉輦去了金殿早朝,這是他登基之後的第二個早朝。他高坐在金鑾殿最上首,目光散散地向下一看,群臣便有一種高山壓頂之勢。文武百官人人低眉斂目,不少人都聽說了昨日皇上夜闖榮王府之事,天聖京城有個風吹糙動就會捲起一陣風,更何況還是皇上和榮王府那兩位的事情,他不開口,群臣也不敢隨意出聲說話。&ldo;眾卿有何本奏?&rdo;夜輕染目光掃了一圈,似乎在冷邵卓的身上頓了頓,淡淡問。冷邵卓頓時感覺通體一涼,似乎有什麼想法,但又來得太快,抓不住。群臣人人屏息,沒有人出列。&ldo;沒有人有本奏嗎?&rdo;夜輕染過了片刻詢問。眾人的頭都稍微抬了抬,無本啟奏,有本的人在這種氣氛下,也不敢拿出來當第一個出頭之鳥。以前先皇在位時,群臣都摸到了先皇的脾性,知道他如何表情便有何種的應對之策,後來攝政王監國,他雖然一直木著一張臉,但從來不會輕易批示和發怒,可是這位新皇不同,他曾經是染小王爺時就無人敢觸他眉頭,如今他是新皇,更是心思莫測,誰也猜不透他此時想什麼,下一步會做什麼。&ldo;冷小王爺,你可有本奏?&rdo;夜輕染目光落在冷邵卓的身上。冷邵卓心神一凜,想起他接受的案件來,緩緩走出佇列,&ldo;回皇上,無本。&rdo;&ldo;哦?你也無本嗎?&rdo;夜輕染挑眉,眸中看不出神色,&ldo;朕記得幾日前沈昭沈大人受傷,刑部的案子移交給了你的手中。&rdo;&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