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抵抗皇權,做了多少被紅顏禍水禍害的罵名。&rdo;&ldo;天下有人罵他嗎?我怎麼不知道?&rdo;雲淺月一副訝異的模樣。顧少卿微哼了一聲,&ldo;如今沒被罵,我看離被罵也不遠了。&rdo;雲淺月嗤地一聲,擺擺手,慢悠悠地道:&ldo;你放心吧!天下所有人都罵我,也不會罵他的。那個人生來就是雲端上的雲,我就是地裡的泥,雲泥之別啊,罵聲都給我了。&rdo;顧少卿盯著她的臉,忽然話音一轉,&ldo;雲淺月,我半絲也看不出你易容的樣子來,可是你的畫像傳來南梁,並不是如此。你哪裡有這麼高妙的易容術?&rdo;雲淺月眨眨眼睛,不買賬,&ldo;我易容術好,幹嘛要告訴你。&rdo;&ldo;從南梁的汾水城早些日子傳回訊息,說你施術救了南疆國舅,那術竟然比南疆的咒術還要高明。&rdo;顧少卿若有所思地道。雲淺月哼了一聲,&ldo;我能耐大著了,否則也不會五年前將你從鬼門關拖出來。&rdo;&ldo;自吹自擂,也不臉紅。&rdo;顧少卿慢慢吐出一句話,輕輕下了樹,落在地上,對她道:&ldo;走吧,我送你一程。&rdo;雲淺月仰著的身子坐起來,奇怪地問,&ldo;你要送我?&rdo;&ldo;做戲要做足份不是?我如今自己回去,你那好哥哥的戲就塌臺了。&rdo;顧少卿道。雲淺月無語,&ldo;我自己走,你藏起來就好了,不用送。&rdo;&ldo;兩百里外有我在魔麓山的大營,也正是你出南梁迴天聖的路。你去大營轉一圈再離開吧!&rdo;顧少卿道:&ldo;既然我攜了你,當然要像個樣子,才不枉費他白折騰一場。&rdo;雲淺月想想也是,點點頭,&ldo;好吧!去你大營喝喝茶。&rdo;顧少卿似乎笑了一下,轉身走進了深山。雲淺月想著她的命怎麼這麼苦,來回奔波,總走山路了。二人一前一後,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顧少卿偶爾回頭看她一眼,見她不知何時嘴裡叼了一根糙,嘟囔道:&ldo;真不像個女人!&rdo;雲淺月在後面翻白眼,當沒聽見。南梁的大山糙木繁茂,也有蟲獸之物,雲淺月周身氣息漸漸變得輕柔綿軟。顧少卿也感覺到了,奇怪地回頭盯著她看了片刻,眸光又是那種若有所思的神情。雲淺月看不慣,抬腳踹了他一腳,&ldo;小小的孩子不學好,學什麼老學究做派?&rdo;顧少卿著著實實捱了一腳,沒言聲,轉回頭繼續走路。雲淺月想著這副任打任罵的小樣怎麼就有些可愛了?被他咬的手鬱氣也散了些。對他道:&ldo;顧少卿,唱支山歌吧!&rdo;&ldo;不會!&rdo;&ldo;那吹段曲子!&rdo;雲淺月要求。&ldo;不會!&rdo;&ldo;那你會什麼?&rdo;雲淺月盯著他背影,少年瘦削,脊背筆直。&ldo;什麼也不會!&rdo;雲淺月扁扁嘴,&ldo;沒趣!&rdo;&ldo;你到是有興致,難道是因為要回天聖了?你可小心了,迴天聖後你的手背估計傷還沒好。你若有這個閒情,不如想想怎麼應付景世子的盤查吧!&rdo;顧少卿不回頭,提醒道。&ldo;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心我將你綁去天聖交給他處置了你。&rdo;雲淺月瞪眼。顧少卿似乎考慮了一下,點點頭,&ldo;也好!&rdo;雲淺月翻了個白眼,&ldo;那樣的話翠微小美人還不得哭死。&rdo;顧少卿忽然不說話,沉默了下來。雲淺月覺得戮人傷疤是不對的,顧少卿戮她傷疤,她戮了回來,如今見好就收,便也不再說話。若是可能,她真想將顧少卿綁回去給容景處置,但人家的身份是掌管三十萬兵馬的大將軍,麻煩更多,還是算了。又沉默地走一段路後,顧少卿忽然問,&ldo;雲淺月,你喜歡景世子什麼?&rdo;雲淺月眨眨眼睛,立即道:&ldo;黑心!&rdo;顧少卿忽然笑了,&ldo;還有呢?&rdo;雲淺月似乎思量了一下,忽然一嘆,&ldo;誰知道呢!稀裡糊塗地就喜歡上了,有那麼一個人,闖進了你的心裡,開始不知不覺地佔了個位置,可能是一顆小樹苗,連你都發覺不了,漸漸地發現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想要拔除都拔除不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