韁,駿馬四蹄揚起,繼續前行。她想著洛瑤是昨日上午離開的南梁京城,為了避免南凌睿追她,自然隱藏行蹤,百般小心,雖然她晚了一夜出發,但是快馬連夜趕路,她計算起來應該沒有她快。所以,如今她定然被她落下在了後面。八荒山是南梁到天聖的必經之地。若是她前往天聖,那麼與羅玉湊一窩正好。出了八荒山,雲淺月連夜披星戴月趕路, 大病三日雲淺月從南梁京城出來和顧少卿走了一夜山路,之後馬不停蹄一直未歇,跑了兩千多里回到京城,別說馬受不了,就是武功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她撐著一口氣回來,如今不止馬累死,人也昏死了過去。感覺熟悉的溫暖的懷抱接住她,她想睜開眼睛,很費力地去睜開,奈何試了幾次都無用,她最終放棄,任由自己陷入了黑暗。陷入黑暗前腦中有一個安心的想法,見到他就好,是打是罵反正她在這裡,都由了他。在黑暗中沉陷,再無知覺。自然也不知道接住她的那人在給她把脈後死死地瞪著她。再次醒轉,渾身痠痛,大腦中有了意識,先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覺得安靜至極,連半絲風絲也不聞,須臾,她疑惑地睜開眼睛。四周漆黑一片,她勉強地適應了片刻,才在黑暗中看清屋中的事物,熟悉的環境,不是她想象的榮王府紫竹院容景的房間,而是她雲王府淺月閣自己的房間。她自己躺在自己c黃上,屋中除了她外,再無別人,看起來是黑夜,她伸手揉揉額頭,啞著嗓子喊了一聲,&ldo;有誰在?凌蓮?伊雪?&rdo;&ldo;小姐,您醒了?&rdo;外面立即傳來聲音。&ldo;嗯!&rdo;雲淺月應了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凌蓮和伊雪衝了進來。幾步就來到c黃前,凌蓮伸手挑開簾賬,看著雲淺月,舒了一口氣,&ldo;小姐,您睡了三天,終於醒了。&rdo;雲淺月聞言心一灰,&ldo;怎麼睡了這麼久?&rdo;&ldo;您還說呢!你騎馬回京累得虛脫了,昏倒在榮王府門口,將馬給累死了,您人事不省。同時染了寒熱,高燒不退,嚇死我們了。&rdo;伊雪立即道。雲淺月一怔,&ldo;這麼嚴重?&rdo;&ldo;可不是嗎?據說當時景世子的臉黑的啊,青裳說在景世子身邊十多年,可從來沒看到景世子的臉黑成那樣過……&rdo;凌蓮有些後怕地道:&ldo;幸好景世子醫術高絕,開的藥方極其管用,否則的話,您沒準就跟那匹被累死的馬一樣,再也醒不來了。&rdo;&ldo;呸呸,凌蓮,你胡說什麼?小姐如何能醒不來?&rdo;伊雪打了凌蓮一下。凌蓮也意識到說了不吉利的話,立即噤了聲。雲淺月皺眉,想著她從半個月前出了天聖京城跟著孃親去南梁,後來轉了道去南疆,之後又馬不停蹄去了南梁,這一番奔波未曾好好休養身體,後來幫南凌睿演戲,借河水和顧少卿離開,走了一夜山路,那時候大約就染了寒氣,卻沒好好注意,之後又一路打馬不停,奔波而回,身體勞累,極度透支,弄得回來這副樣子也說得過去。她不禁唏噓了一下,小心地問道:&ldo;容景呢?如今在哪裡?&rdo;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沒出聲。&ldo;嗯?&rdo;雲淺月已經預算到最壞的結果,&ldo;說吧,沒事兒,我還能挺得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