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些人一輩子也悟不透,難得你悟出來了這個道理。&rdo;雲淺月道。容鈴蘭點點頭,&ldo;是啊,難得我悟出來了。所以,後來就心平氣靜了。心平氣靜後發現,原來這麼多年來,我眼睛只在男人身上盯著了,錯過了很多有趣的事情。&rdo;雲淺月扯了扯嘴角,端起茶抿了一口。&ldo;雲淺月,你會和世子哥哥好好過下去的吧?&rdo;容鈴蘭忽然轉移了話題。&ldo;自然!&rdo;雲淺月答得毫不含糊。容鈴蘭笑了笑,&ldo;我也希望你與世子哥哥好好過下去。我爹和娘雖然不敢明目張膽說世子哥哥沒有人情,榮王府被髮配的族親旁支也不敢說,但是他們不少人心裡都對世子哥哥有著不滿的。&rdo;&ldo;不是不滿,是惱恨吧?榮王府這些年旁支族親,包括你爹孃,恨不得容景死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恨不得他突然就死也不是一日兩日了。&rdo;雲淺月道。容鈴蘭忽然笑了,&ldo;你說得對!&rdo;話落,她收了笑意,嘆道:&ldo;即便都姓容,即便這些年爺爺不管府內事情,世子哥哥掌管榮王府,給了他們榮華富貴,可是他們還是不知足。今日被髮配北地,也是他們活該。&rdo;雲淺月挑眉,&ldo;容二小姐,這話說得好像你希望去北地寒溼之地?&rdo;容鈴蘭淡淡道:&ldo;不瞞你說,我早就不想在這京城待著了。我從出生到至今,最遠的地方不過就是靈臺寺。我曾經一度想出家為尼,但沒有勇氣。如今對於別人來說是發配,但對於我來說,從京城去北地苦寒之地這一路,我能見識見識外面的天什麼樣。即便半途上受不住死了。也覺得無憾了。&rdo;雲淺月看著她的眼睛,見她說得誠摯,到真沒半絲說假,她道:&ldo;你如今坐在我面前,這般推心置腹地與我說你的醒悟,讓我想起一個人,那個人在半年前也與如今的你一樣醒悟了很多事情。&rdo;&ldo;誰?&rdo;容鈴蘭問。&ldo;冷邵卓。&rdo;雲淺月道。容鈴蘭愣了一下,&ldo;如今事情傳出去,世子哥哥大義滅親,天下百姓們不但不覺得他冷血無情,反而對他更是推崇備至,愛戴空前。而冷邵卓在那般情形下,不怕六公主汙穢不堪,還要娶她。人人都覺得他是頂天立地真男兒。&rdo;雲淺月沒聽到外面的事情到底演變何種說法,但也能想象到是何等的譁然。&ldo;六公主這般樣子,到底是有運氣,還有一個男人願意娶她。&rdo;容鈴蘭臉色黯了下來。雲淺月想著運氣不運氣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冷邵卓應該清楚六公主的事情和孝親王脫不開關係。當初不顧他意願讓他娶六公主,也許那時候就已經背後籌謀這件事情了。他的別院到底如何到了容翼手中的,恐怕不是真輸了。而且在他混混沌沌中被誰算計了去。他如今娶六公主,孝親王、夜天逸、夜輕染恐怕都意外了一下。容鈴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沉默了下來。雲淺月也不說話,抿著茶,慢慢地喝著。片刻後,外面凌蓮的聲音輕聲響起,&ldo;小姐,孝親王府的小郡主來了,想見您。&rdo;雲淺月挑了挑眉,想著今日是什麼日子,容鈴蘭來了,冷疏離也來了。她看了容鈴蘭一眼,她也抬起頭正看她,她笑著問,&ldo;冷小郡主前來,百年不登我的房門一次,我自然是要見一見的,二小姐見嗎?&rdo;容鈴蘭搖搖頭,&ldo;不見了!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不過那時候同仇敵愾而已。&rdo;&ldo;既然如此,我屏風後有軟榻,二小姐進去歇一下吧!&rdo;雲淺月道。容鈴蘭點點頭,站起身,走進了屏風後。雲淺月將容鈴蘭的茶水撤了下去,對凌蓮道:&ldo;你去請冷小郡主進來。&rdo;凌蓮應了一聲,立即去了。雲淺月又給自己添滿了茶,等了片刻,凌蓮領著冷疏離進了院子。還是春年夜宴那日她見了冷疏離一面,她與那日沒什麼不同,夜天傾的死去,對她的打擊很大,當時容鈴蘭已經領悟了,不再喜歡夜天傾,可是她依然執著,可惜到頭來落得夜天傾個橫劍自刎的下場。凌蓮挑開簾子,冷疏離走了進來。雲淺月依然坐在椅子上,對冷疏離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冷疏離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些不認識,恍惚了片刻,才道:&ldo;雲淺月,我從未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能這個模樣。&rdo;雲淺月挑眉,&ldo;冷小郡主有事?&rdo;冷疏離回過神,點點頭,開門見山地道:&ldo;我來是請你求求景世子,讓容鈴蘭留下。&rdo;雲淺月聽到屏風後空氣凝了一瞬,她笑著道:&ldo;冷小郡主原來是為了這事兒來找我,恐怕不行。榮王府之事,容景是給了皇室、孝親王府、六公主一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