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瞬間都被吸入漩渦內,越轉越快,成了一個五顏六色的小小云團,慕丹佩單手平舉在雲團之上,雙眼微閉,手指輕攏慢捻,雙臂抱團柔軟地平移,雲團竟然在她手中不斷變幻著形狀,彩光閃耀,氣象萬千。
眾人驚歎,太史闌卻在思索,她覺得這一幕熟悉,那手勢熟悉,仔細一想,竟然有點像太極。
平行時空,果然有諸多相似之處。
慕丹佩似乎玩上了癮,把那雲團揉來搓去,眾人包括她的對手都看呆了。
慕丹佩忽然手指一顫,指尖之下似有氣機洩漏,一枚羽鏢自雲團中躍出,半空中一震,電射陳池池!
慕丹佩“啊”一聲,下意識道:“回來!”但羽鏢被氣機所激,去得飛快。底下眾人也一驚,都“啊!”一聲。
陳池池猝不及防,眼看羽鏢直射自己咽喉,以為慕丹佩趁機要對他下殺手,不由大怒,但此時已經來不及回擊,百忙之中忽然觸及袖子裡硬硬的東西,想起太史闌剛才說的話。
“我知道你自己有信心,這東西也許用不著。不過如果逢上生死關頭,捏一捏。”
他匆忙狠命一捏。
“咻”一聲輕響,他只覺得腕上一震,彈力大得幾乎讓他以為面板要被震碎,隨即一道微光刺了出來,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東西在空氣中疾行的無與倫比的速度,摩擦空氣似乎都在生熱,下一瞬就是“當”一聲,那東西撞上羽鏢。
那東西輕,羽鏢重,但那東西速度快羽鏢無數倍,衝力撞得羽鏢一歪,最後一霎從陳池池頸側掠過,留下一道血痕。
而那東西撞歪羽鏢之後依舊速度不減,直奔慕丹佩而去。慕丹佩霍然抬頭,她其實什麼聲音也沒聽見,什麼東西也沒看見,但高手修煉出的警覺令她立即知道:危險迫近!
慕丹佩立即一吸氣,撤了手中雲團,手指一撒,乒乒乓乓,那團被她氣機聚攏的暗器,呼啦一下都撒了出去!
瞬間只聽見不斷的鏗然金屬交擊之聲,叮叮噹噹響聲不絕,眾人看不清暗器交擊的軌跡,卻能感覺到有一樣東西,正在穿過無數暗器組成的阻擋殺陣,一路前奔,勢如破竹,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眾人心中凜然,雖然只是一件暗器,忽然都讓人起了“一劍天外來,劍光動全城”的感覺。
這下連慕丹佩臉色都變了。她是當事人,最清楚發生了什麼,她感覺到那一件細小的暗器的可怕殺傷力,感覺到它王者般的氣勢,所有暗器無論堅固還是鋒利,在它面前都潰不成軍,她心中閃過“此物非人間所有”的念頭,想躲,但規則不可移動,她也只能賭。
賭命。
她撒出暗器時是計算過的,輕的在前面,重的在後面,擋在她前面的最後一件暗器,是梅花花心,一個帶鋸齒的小金盤。
耳聽著金屬不斷交擊聲音越來越近,她甚至能感覺到那絕世暗器帶來的細細的凌厲風聲,已經針一樣刺到她臉上!
她的心也砰砰跳了起來。
她是武學奇才,天生穎慧,練武事半功倍,出生至今一路坦途,從未如此刻這般逼近死亡!
慕丹佩乾脆閉上眼睛,開始專心想蹄花。
“鏗。”
一聲比別的暗器更響的交擊。
撞上了!
隨即她感覺到那疾行的殺手,帶來的風聲似乎緩了一緩,不禁心中一喜!
眼睛一睜,就看見小金盤也墜落,面前已經什麼都沒有,似乎有什麼東西震了一震,她沒在意。
她舒了一口氣。
她還站在這裡,毫髮無傷。而對面陳池池已經受傷。
按照比武臺上的規矩,先出手還先傷的那個,判輸,後頭已經無需再比,因為這是實力的懸殊。
慕丹佩笑了笑。
“很抱歉我功力控制不夠,暗器反激,誤傷了你。不過……”她轉身看容楚,“應該算我贏,是不?”
容楚凝視著她,笑笑,搖了搖頭。
眾人愕然——這擺明了是慕丹佩贏,國公剛才還很公正,現在是怎麼了?看二五營連輸兩場,沉不住氣了?
麗京總營的人立即憤然大叫,“不公!不公!我們挨射還傷了對方,怎麼不是我們贏!”
慕丹佩倒沒發作,只是瞧著容楚,眼神漸漸浮現失望和不屑。
太史闌忽然搖了搖頭。
景泰藍扒著她大腿問:“麻麻你在鄙視她嗎?”
“談不上。”太史闌唇角一抹淡淡笑意,“只是覺得,這世上,最合適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