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他的權力,他往堂上一坐,端起王爺架子,很可能就審不下去。
另外,被容楚和她欺負得夠慘的紀連城,今日已經以視察初次入駐昭陽軍隊的名義進了昭陽城,不用說,自然也要來搗亂的。
想到和上府兵換防的天紀軍,太史闌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宗政惠雖然被迫升她的官,但果然還是不想讓她好過,硬生生把駐兵十年的上府兵換成天紀軍,哪天天紀軍“追逐流寇,誤傷府尹”的事兒都有可能對她幹出來。
不過,來就來吧,紀連城的屁股都瞧過了,還怕你一堆兵?
今天註定是一場龍爭虎鬥,太史闌卻不覺得緊張,只有微微興奮。
人生,本就該是在不斷爭鬥中前行的,否則存在只有意義,哪來意思?
遠處似乎起了一陣騷動,好像有貴人降臨了。
太史闌將茶杯一擱,轉身下樓。
腳步踏在樓板上,堅定而清脆,一聲聲。
她在想著容楚的話。
“此次證據其實還不夠足,最多能以貪賄罪名令康王失去某一部分權柄,真正想要打倒他,只有賣國證據。”
“何來賣國證據?”
“北嚴城破,諸官員多半死亡,但有一個人,失蹤了。”
“吳推官。”
“對,這個人,在城破之前不在北嚴,城破當天卻有他的進城記錄,有人看見過他,他在城破之前,和張秋說過話,之後又不見。十分可疑。”
“你能確定這個人一定和康王有關?”
“不能確定,但這是個線索,不過這個人龍魂衛也沒能找到,我想他也許已經離開了南齊。”
“只要還在這個世界上,總有機會的。”
“是,事情要一步步地做,只要還在這天下土地上,總有露頭一日。”
“嗯……容楚。”
“嗯?”
“你最近好像不怎麼理我。”
“哦?”
“……真的不理我了?”
“我這不是在和你說話呢。”
“說話怎麼不看我?”
“怕呢。”
“怕什麼?”
“你知道的。”
“我只知道我好討厭你這樣。”
“那你知道我討厭什麼?”
“哦……這樣。”
“啊!太史闌!”
“是不是很討厭?瞧你討厭得眼神都不對了。嗯,不用謝我。早上好,再見,馬上堂上見。”
“太史闌!別走!還差一半!給我補上去!”
“別。我這不是在做你討厭的事嘛。補上還叫什麼討厭。”
“太史闌!”
……
太史闌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忽然很期待馬上在堂上見到容楚。
嗯……一定很精彩……
------題外話------
啊啊!伏地挺身四十五度角嚎叫:月票爆菊了!
快,快,攢到票的親趕緊捍衛俺的菊花,俺就告訴你們太史闌對容楚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