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壇擺放在門口時,心想誰搞得這麼隆重,這麼大場面。當看到幾十條隨風飄逸的恭送綵帶上赫然寫著A君的名字,她被他的真誠感動。眼睛溼潤,她感到一種久違的激|情被點燃,一股埋在心底的閘門要拉開,她彷彿有初戀的感覺,不!彷彿不知覺間陷入熱戀。草草斜斜地簽完單後,她歪斜地走回辦公室。沉默良久,她主動發出一封簡訊。你好!謝謝你的抬愛。我們做個普通朋友吧!我已另有所屬,感謝你對我的一片真誠,這份感覺超過一切,我會珍藏你對我的厚愛。發出後,在辦公室裡她來回走動,百葉窗透進來花的香芬,令她陶醉,有句名言:“對女人最大的恭維是求愛”。
A君欲趁勝追擊,打電話猛約。她已換了電話號碼,電話怎麼也撥不通。看來應了一句老話,強扭的瓜不甜。A君氣餒了,後改變了手機功能,用它上網聊天搞網戀了。情場老手由此感慨,A君雪花飛揚、一地雞毛般的簡訊。已令女人心亂如麻。可惜!唾手可得的又無緣無故地放棄了。
借 名 份
幾年來,我們的婚姻,或確切地說我的婚姻生活已進入食之無味,棄之不可惜的雞架子的時期。我們同房一次,感覺恰像一切夢遊。夢裡面誰也不認識誰,醒來時,審視他,覺得他特陌生。他的相貌已發生變化,舉止投足根本不像和我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就像活在兩個電影片道里,我們很少說話,唯恐說話的力氣振動痛楚的神經。
實際上,我的感覺器官已麻木了。我和他在一起似木偶人般的無頭無腦地消磨時光。有時,我納悶他為什麼這般折磨自己,為什麼這般安於現狀。他是出於責任感,出於道德與良知,出於情面,出於對子女的考慮,出於國家公務員的形象……我認為這都不是他維持這個僵死的婚姻與家庭的充分理由,我搞不清他的意圖,也許他是個另類吧!
生活對於我這個本份人來說連杯白開水都不如,似隔夜茶。那茶看著葉子挺大的,其實已經摳爛了。我和他之間唯一實實在在的東西,是張結婚證,一張幾十平方厘米的彩紙。我們是在這張紙上做作地表現出婚姻的餘味。
就這樣,忍了一年、二年、三年……呀!已到了第十個年頭了。孩子已送到國外上學,剩下我一個人,似看門房的大爺,守守空洞洞的大房子裡,又像一個活脫脫的母夜叉,頭髮已由青絲熬成花白,還不曾見到曙光。憔悴不支的我,幸虧有化妝品塗在褶臉上,不然無法出門。我看過不了多少時間,我會成為一個散架的竹條。
我所愛的一切,被他在漫漫長夜裡玷汙。他吞噬我的思想兼肉體,他把不潔的東西傳給我。我本似荷葉青青映紅蓮花,現被汙泥寒住毛孔,令我呼吸不暢,在窒息中苟延。他給我施了魔法,若不及時擺脫他,今生被他糟塌,來世的靈魂也受他束溥。
我受聖經中汙語的啟示,給他發簡訊,“我們離吧”。他回“不能”我發“為什麼”他答“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苦笑,這就是幸福嗎?我發“我沒福氣,要離”。他答:“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保持這個不可言傳的竟境”。好個魔法師,危言聳聽的意境。把我當作他修為的試驗品。我發:“若堅持不肯,法庭上見”他答:“別衝動,多少年的默契啦!別因衝動釀成悲劇。親愛的,我已為你買了一筆不菲的保單,下半輩子會生活得像公主一般。”我噁心,保單能保住婚姻嗎?異想天開的鬼念。我發:離婚不是見不得人的醜事,為什麼死拖呢!再說像你這樣的,還巴不像死老婆呢!他答:(笑)親愛的,我多麼愛你,你不知道。
我真的搞不懂,他葫蘆賣的啥耗子藥。夜深人靜時,我揣摩離婚對他百利而無一弊。我的家庭背景是工人階級,無海外關係,無可利用社會資源,他不是天主教徒,更不是忠貞不阿之徒。那他是心理畸形,變態狂,虐待狂?如果我繼續維持現狀,我一定會成為虐待狂中的受虐狂那種。
越想越可怕,我不想和他再有一分鐘的夫妻名份了,大概在半個月後,接到他歇斯底里的電話,一副虐待狂爆發的前兆。“我苦心經營的幾十年夫妻關係倒了,你要承擔道義責任和全部責任”。我詫異虐待狂的狡辯,他要是個律師一定是個好訟棍,我厭惡地結束通話電話。
晚上,我開啟屋門,見他像個幽靈站在客廳裡,樣子傻傻的。我想不對呀,幽靈出門是三更半夜。是人的話,他來的不是日子,我有種調錯臺,走錯門的感覺,“親愛的,你知道,當你提出離婚時,我有多麼難受嗎”?他的聲音充滿恐懼,“唿”地他雙膝跪地,儘管動作十分做作與熟練。我躲開他的朝拜,說離婚也不是件大不了的事情,你是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