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兄弟分局的治安警察逮了個正著。電話打到我們局某頭兒辦公室,那頭兒叫了車帶了一萬塊錢巔巔地跑了去把人領回來,還順便請吃了頓夜霄並嚴加保密。既然我都知道了,說明這密沒有保住。沒保住咋樣?一個月後,說了算的把這個只會開著公家車胡竄的**毛還沒長全的小無賴給發展成預備黨員了。嘿嘿,這叫邪不壓正,謠言不攻自破。
不為別的,就為這孩子有個當市委組織部副部長的爹。
那天驢蛋對我說高階幹部耍流氓叫做游龍戲鳳時我都懶得補充他:高階幹部的兒子耍流氓,那叫向組織靠攏。嘿嘿驢蛋,我怕我這話的深刻含意你一時半會兒琢磨不過來呢。
我真——我操!除了這句,我還能說點什麼?
其實在這之前我也曾多次耳聞過這類屬於暗箱操作的事情,因為不如這次典型也就沒往心裡去,一門心思做好自己的業務,夢想著憑此總有出頭之日,對我沒有得到提拔重用理解為本單位多年沒提幹部,屬於時機還不成熟。這次是真搞明白了,別看做為一個預審員我有鐵嘴鋼牙之稱,審下的大要案數不勝數,只要那幾個說了算的敗類不下臺,就是再提拔十個也輪不到我。一是我沒有個所謂的好老爸,二是我從沒送過那種有著特殊含意的禮,不想送,也不會送,我無法保證我就送得下,更無法想象被拒絕時的情景。
所以我做了這樣的選擇:老子不給你們這幫狗日的賣命了,再也不幹那種我幹了活給狗日的掙政績的傻事了。就我十多年的預審工作經驗要想消極怠工就和掏出自己的**往便池裡撒尿那麼簡單,那麼天經地義,那麼無懈可擊。
我不會徇私枉法,為自己,為受害者,我絕不。
我總得乾點什麼吧,因為我有的是精力,我還不想混吃等死。跟著驢蛋他們偷著摸著做點生意?那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沒誰嫌錢多,我也不嫌。可我一是天生對經濟經營類的事情不感興趣,二是我缺乏起碼的資金。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我還是懂得的,哥們之間不牽扯具體利益那叫哥們,友情一旦和金錢掛了鉤,準他媽的變味,我犯不著為那不知是掙還是賠的生意傷了我多年哥們間的感情。
所以當驢蛋那天說到找個情人一輩子不得安生的話時,我就打定主意了,找個情人寄託我過剩的精力和情感。
情人,有情之人,多他媽美麗的一個詞啊,何況我愛那朵花兒,天生的愛,愛那朵花的多姿多彩。
找情人不違法,老掉牙的說法是個道德問題,可他媽誰知道道德是個什麼**玩藝啊。兩廂情願,操作好了誰也別傷及無辜,就是最好的道德了。至於良心,嘿嘿,哪兒有賣?
就算是在這方面做了一輩子虧心事,可不被任何相關的人所知,沒傷了任何人,自己又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會去咬齧自己的靈魂,良心,要不要的吧。
有周官在放火了,咱偷著點盞小蠟燭溫暖下自己的雙眼和身心還不行嗎?
我用我那不算難使的大腦開始了一番權衡和尋覓,於一年前的一個秋陽晃眼的下午以力撥千鈞之勢把黎靜——這個美麗溫柔而不乏智慧的寂寞少婦從那個叫做因特網的東西上拉進了自己的懷抱。
坐在書房裡,望著窗前被我室內傾瀉而出的燈光照亮的新綠,我掰著腳趾頭給自己算了下:2000年夏天我開始尋覓情人,2001年秋日我認識了黎靜,如今已是2002年的春天了,種種不乏微妙的原因,我不僅沒完成那個實質性的進入,甚至未能傾情一睹那朵我魂牽夢繞的花兒,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這叫什麼破質量鬼效率啊?真他媽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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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關係我經常使用電腦,結案報告起訴書等公文都需要列印,中文輸入是必備的技能。在鍵盤上運指如飛,我腦袋中的那些方塊字就跟頭骨碌地跑到螢幕上去了。
2001年春節期間蘇娟帶著我們的兒子到南方去了,本來想叫我一起去的,因為我經常出差,足跡早已遍及了祖國的大江南北,有道是長江口上喝過水,黃河兩岸尿過尿(sui),實在提不起旅遊的情緒,就說你們去吧,我在家留守。蘇娟倒沒說什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似乎知道我不會陪他們去似的,並沒糾纏。可是兒子鍾奎臨上車時剜了我那一眼,使我惴惴了很久。
小狗日的。我在心裡罵了那小子一句,罵完了我覺得有點不妥,就在心裡改成了小混蛋。
小混蛋是我的至愛,10歲的小毛孩特象我,不僅是相貌象,脾氣性格都象,特別是那眼神,看人聽事老是透著股子犀利和探究